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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敢表示贊同,卻預設了老漢的話。

“父皇?”

颯亞走到床鋪旁,看著躺在被褥內,面容枯槁、雙頰瘦削的白髮男子。日復一日,這臉色只有日漸憔悴,毫無好轉的跡象,也怪不得坊間甚囂塵上的傳言,說父皇早已西歸了。

想握住男子那有如枯爪般的手,到頭來還是作罷縮回。

這個西琉的皇帝,曾有過波瀾壯闊般輝煌的年代,高高在上享盡萬民崇仰的歲月,可現在只是再脆弱平凡不過的“凡人”,等待著死神或奇蹟的降臨。而身為人子的自己,只能默默地目睹著,什麼忙都幫不上。

靜靜地在他床畔跪下,颯亞合掌閉目為他無言地祝禱著。

喀達!

不知過了多久,颯亞聽見身後的聲響而猛然張開眼睛。“誰?出來!”

踏著靜謐無音的步伐,從門扉外現身的人物,在背光的視野中有如一抹巨大的暗影襲來。

颯亞圓睜著灰眸,啟開雙唇說:“是、你……”

司琺爾低頭行禮說:“臣見過殿下,也叩請皇帝陛下日安。”

“你來這裡作什麼!”盡力把音量降到最小,不願驚動父皇地,颯亞從床畔跳起來,彷彿要保護自己父親般的,擋住男人的去路。

“因為有事進宮,想順道謁見一下陛下的狀況,聽太醫說,似乎還是沒什麼起色。不料……會這麼湊巧又遇上您,颯亞殿下。”

男人柔和的語氣如絲,可是他不會輕易上當。

“沒有允許,不得擅闖陛下寢宮,出去!”一指門扉,颯亞無比嚴厲地說。

司琺爾勾起唇角。“論及加害陛下與否的可能性,您不是比我更有理由嗎?殿下,畢竟您也是皇子,有機會可以取而代——”

啪!颯亞的掌心熱燙紅腫起來,男人的臉頰也清楚地印著他的五指掌印。“你要是再在這兒胡言亂語,我就命人割下你妄言的舌頭,丟入鯉魚池內當飼料。”

摸著臉頰,司琺爾不是不曾被人打過,但多半在身體上,而且是戰鬥當中被打中。還不曾有人能在平常狀態下,對他的“臉”下這種毒手——颯亞是頭一個。

不知怎地,他一點都不生氣……這是真的,他一點都沒有發怒的感覺,反倒是剋制不住臉上抽動的笑。

今天小皇子可是打扮得美極了,完美無缺地襯托出他“皇族”的貴氣、傲慢、不容人侵犯的凜然正氣。那天在武鬥場上的他,固然俊俏可愛,但今日的他則是令人感到連食指也要蠢蠢欲動的可口、美味。

誰看到了新鮮嬌嫩且前所未見的果子,豈能不胃口大開?

灰藍眸子加濃了一層水潤的色澤,司琺爾確切地察覺到自己與颯亞間的“可能”性在增加中。

那日別後,他向宓勒抱怨自己是否踏入他安排好的陷阱,宓勒只是笑說:即便是陷阱,也是自願跳下,而非被迫的吧!

這,司琺爾無法否認。短短几句話,他已經對這小皇子有了高度的興趣,這幾日中也開始考慮在計劃中添上一顆新棋子,又會對整盤遊戲造成什麼影響。

深思熟慮後的結論,他判斷“颯亞”的出現,只會增加更多遊戲的樂趣。

“呵呵,原來被人打巴掌是這種滋味啊。謝謝殿下的一掌,讓臣體會到初次的經驗。”

“我馬上可以替你增加第二次、第三次!”從牙縫中逼出的話,可不是威脅,颯亞真是對他惱火到極點。尤其是被打了以後,臉色絲毫沒變的這一點。

“臣有更有趣的提議,不如我也來給殿下一次全新的體驗吧。”

“你有種敢打回來?”挑釁的,颯亞咧嘴露出底下尖銳的虎牙,恥笑著。

“臣的種,比你想的還多。”

颯亞不知他變的是什麼妖術,只知須臾間自己眼前一黑,雙唇便被某種柔軟而又強硬的物體給佔有,從腰以上則被巨大的力量包圍,動彈不得,而能夠移動的雙腿也因為過度震驚而失去應有的功能。

這……是……活見鬼的……什麼東西啊!

“唔……唔唔!”嘴巴被塞住,雙手也被桎梏在男人堅硬胸膛與自己的身體間,接受著男人強制性的親吻,颯亞幾乎不得呼吸喘息。

男人不慌不忙的,相對於大腦一片空白、處於極度震驚狀態而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颯亞,他的唇緩慢加深了力道,汲取著軟綿唇瓣的氣息,享受他柔嫩生澀的口腔的滋味,從唇縫中滴漏的喘息與白貝齒列裡,奪取了他的初吻。

住手……噁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