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倒是沒人像殿下這般如此直接地問我,我要什麼。”
“賄賂?哼!”颯亞轉頭四望。“這間房裡的東西加起來都富可敵國了,想要賄賂你,把我全身上下都拆開來賣,也不足以買下任何可以讓你看上眼的稀世珍寶。這一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關於三皇子的經濟能力,他確實是很清楚。司琺爾愉快地說:“把您拆開?這個主意我絕不贊同,您自身的價值遠比你自己所以為的還要來得無價。”
好冷的笑話,哈哈!
“別繞東繞西的說話,時間不多了,我要制止兩個皇兄的惡鬥,該怎麼做你有沒有好主意,要是沒有的話,別浪費我的時間。”
“嘖嘖,真是性急的殿下。莫非你是不太願意和我單獨共處一室,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縮短談話的時間,好能早早離去?”
被他一指責,颯亞連耳根都泛紅。他說對了。
初次見面時就感受到司琺爾的危險度,而在近距離下,單獨地與他面對面,那種危險訊息,幾乎要叫人奪門而出,不只是本能在沸騰,就連颯亞的理智也同聲一氣地這麼叫著。
溫柔也好、諷刺也罷,男人的毒香,總是無所不在地,滲透到毛孔中。
有些人就是著迷於司琺爾身上這股邪惡的氣息,而無法抗拒他的魅力,被他玩弄於掌心。相對地颯亞卻討厭這沉重壓迫、侵略性的氣氛,靈魂不夠堅定的人,早已經被他所擊潰,繳械投降。再遲鈍,颯亞也可以嗅出這個男人的可怕氣息。
對八卦傳言這類東西,颯亞向來抱持著:不過是被人口耳相傳的誇大謊言的想法,但他也不再否認那些關於司琺爾的傳言中,不計其數的女人明知危險又飛蛾撲火、前仆後繼地想成為他“入幕之賓”的閒言閒語,多半是真實的。
這種把魅力當成免費恩惠,到處亂施放的男人,颯亞只能說:真是沒有節操的混帳。
幸而,自己並不是什麼會被迷得頭暈轉向而失身哭泣的少女,就算和他說說話也不會擔心懷孕,他才能安心地坐在這邊。
只是,不想太接近、不想在此久駐的心理,還是無法不流露在颯亞的言談中。
“既然殿下如此堅持速戰速決……那,我就不客氣地直言了。”保持著一貫的淡漠口吻,一雙灰藍眸子似在企圖著什麼地發光,司琺爾走向房門口,落鎖。
颯亞蹙眉,不懂有什麼必要把門鎖上。
靜靜地轉身,司琺爾攤開一手說:“把衣服脫下吧,殿下。”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消失了,恍若窒息一般,颯亞僵硬而不信地瞪著他。
什麼!
為什麼?
要幹什麼?!
“你不也很清楚,除了自己以外,你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作為條件?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左右天下的人只有一個,從古至今,沒有例外,那個人的稱號就叫做‘皇帝’。”踏著堅定的腳步,司琺爾灰眸中含著冷酷,逐步靠近。
“想當上皇帝,當然有幾個條件,愚蠢的人也無所謂,但必定要有‘血統’,與生俱來的高貴之血。如果像現在這樣,有好幾人都有血統也想爭取皇帝的頭銜時,接下來取決的便是資質與運氣、手段與……誰握有較大的優勢。”
冰冷無情的視線,與方才的溫柔判若兩人,有著邪惡與偽善的雙面臉孔,就像日月的極端,日隱月現,颯亞看到了司琺爾隱藏在眾人背後的另一面。
“你的兩個皇兄,呵,不像你具有天生皇帝的架勢,耳根軟、愚蠢又不自知,只要你有心他們都不會是你的對手。最重要的,是你身邊有‘我’,我一定會讓你當上皇帝的,只要你接受我的條件。”
注視著無處可逃的獵物,吞噬的目光梭巡過每一寸他即將一口口咬下的甜美果實,司琺爾豔美的唇一彎,微笑地說:“從小,我就有個夢想,支援我一路從最低下的奴隸爬到今天。我想要看看——皇帝——對我臣服的模樣。我當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當上皇帝的,不管我爬得有多高,我都缺乏了最重要的要因:沒有皇族的血。可是,我終於接近到……能登上這個位子的人了……”
冰冷的手指撫上颯亞的頸,在指尖下快速脈動的血液,狂亂不已。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我看上你了,颯亞,你會是西琉史上最輝煌的皇帝人選,我也要讓你成為最輝煌的傳說,然後我將獨享你——在其他人都不可以接近你的地方,比任何人都要接近你、凌駕你。”
原來如此。
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