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喜愛的,三哥去買來給你。”
阮子元看著像是認真思考了一番,說:“那三哥你把縈縈贖身了給我帶走吧!”
阮修遠狠狠拍了阮子元腦門一下。
這回阮子元竟真的乖到了六月,阮修遠悄悄告訴了聞東樓阮子元要走之事,聞東樓特地來看阮子元。
阮子元見到聞東樓真是難得的親切,拉著聞東樓“噼裡啪啦”說了一堆,看著倒像是對離開上京頗為期待的樣子。
聞東樓道:“我本以為你必定傷心失落,看來倒是我多想了。”
阮子元斂了興奮神色,笑道:“我為何要傷心失落,男兒讀萬卷書就該行萬里路,山高水長處處不勝過上京方寸之地?以後泛舟五湖自是比現在要來的快活。”
聞東樓聽了,神情倒像是有點羨慕,口中卻道:“你讀過的書有百本阮大人就要喜極而泣了,走地如此瀟灑,就沒什麼臨別之言欲見之人?”
阮子元輕笑一聲,道:“知我者東樓也。”言罷,他將一個信封交給聞東樓,道:“我這些年賭棋也算薄有積蓄,還請聞兄你將這信封交給玉縈姑娘,她若何時動了從良之意這裡面的錢當能助她一臂之力。”
聞東樓神情複雜地接過,笑嘆道:“不愧是憐香惜玉的阮家郎君,為了一個玉縈姑娘還真是痴心不悔。”
阮子元正色道:“不過是風塵知己罷了。”
聞東樓知阮子元與傅尚恂那幾年的同門情誼其實本不錯,故意問:“那無話帶給旁人了?”
阮子元卻沉默了一刻,搖了搖頭。
六月初三,烈陽炎炎,已有了些炙人的意思,接天蓮葉間也點綴了無數映日荷花。
清早起來,傅尚恂就見日頭頗好,便叫幾個家僕將他的棋譜書本文稿盡數搬到院子裡攤開曬一曬。傅尚恂藏書眾多,幾個書童僕婢抱著書本進進出出、十分忙碌,傅尚恂親自動手蹲在院子裡翻攤書籍。
聞東樓來時,就看見鋪了滿院的書本譜稿,傅尚恂蹲在書海間翻翻撿撿。一個小丫鬟抱著一個精緻大木匣從屋子裡跑出來,開啟匣子從裡面拿出厚厚一疊文稿在地上鋪了起來起來,一直鋪到聞東樓腳邊。小丫鬟見了聞東樓就要行禮,聞東樓卻笑著擺擺手,示意她自去忙,俯身撿起一張紙看了起來。
那宣紙已經發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上面只是寫了詩,內容字跡都稚嫩地很,一看就是出自孩童之手。傅尚恂又在附近拈了幾張紙看,有的是棋譜,有的是文章作業。
“你在看什麼?”傅尚恂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聞東樓揮了揮手中一張宣紙,笑著念道:“卓然玉樹郎,皎皎銀輪光?這不會是你小時候寫的吧?傅兄,這首頌詩難道是寫給自己的?”
傅尚恂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微微擰眉,從聞東樓手中取過詩稿,鋪在地上,道:“這是阮子元寫的,我以前幫他寫功課,他就寫了這些詞理不通的打油詩給我。”
聞東樓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他嘆口氣道:“弈道寂寞,你與他雖理解不同,卻的確是難得黑白知己,你對旁人也未如此嚴厲,何必偏嚴苛他?”
傅尚恂沉著臉不說話,整理著書稿棋譜。
聞東樓說:“阿恂,再過個把時辰,阮小五就要走了,怕是不會再回上京了。”
傅尚恂動作一僵。
“有道是關心則亂,你看他比旁人不同,才比旁人嚴苛。”
“同門之誼,知己勁敵,失之可惜。”
“當局者迷,我旁觀者也不敢言清,只是覺得可嘆。”
聞東樓道:“言盡於此,我告辭了,說不定還能趕上送他一程。”言罷,轉身離去。
傅尚恂在原地站了一會,沉著臉對忙著曬書的眾僕婢道:“你們下去。”眾人頷首退下。傅尚恂捏著一卷棋譜,忽然用力將手中棋譜往地上一摔,修眉緊擰,面上俱是掩不住的怒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絕對能完了吧!!!!!!!!!!
本來想好的四章一萬字就完,現在都特麼要十章兩萬字了……我到底寫了些什麼啊
o(╯□╰)o
話說阮子元小時候就給傅尚徇寫過情詩了呢……
☆、第十章
三年後。
一場晚春風雨雖吹落了輕軟桃瓣,又吹開了牡丹花苞。孟南生、唐徹、阮修遠幾人坐在太平酒家內,就著酒家外落花如雨的景色各飲下一杯淡酒。
這三年間,先是阮子元避禍遠走、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