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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手邊零散著幾個彤霞醉的空壇。他面色如常毫無醉意,只是扯鬆了襟口,不知是被酒意衝地還是興奮地有些熱。

周圍圍觀的人多了許多,阮子元手裡捏著一枚黑子把玩,似笑非笑地道:“誰還要來,我讓他三子如何?”

圍觀人眾多,一時卻無人上前,忽然有一人大聲嚷道:“我記起了,他是阮子元!他是那個阮門五郎!”周圍立刻炸開鍋一般,嗡嗡嗡地議論起來,倒是有人躍躍欲試了。

恰在此時,忽然從人群外擠進來一群護衛,將眾人推搡著分開!阮子元一見,立刻皺了皺眉。

一錦衣華服的青年搖著一把描金灑花面的玉骨折扇,從被分開的人群中間走了過來。那青年眉眼貴氣俊美,一身毫不掩飾凌人傲意、趾高氣揚。

周圍人一見這青年,有幾分眼色地立刻走了。

青年居高臨下俯視阮子元,什麼還未說,阮子元已不耐煩地站起身,嘟囔道:“晦氣!”轉身拎著就要走。

青年臉色一變,喝道:“來人把他給本世子攔下!阮子元,你見本世子竟不行禮?”

阮子元回頭看向青年,酒勁有些上來了,卻還是從善如流:“見過寧世子。”言罷,推開攔在身前的護衛就走,那護衛知阮子元身份,不敢真如何阻攔。

寧世子恨地咬牙切齒,在後刺道:“怎麼,你上次和我爭玉縈阮大人還沒打斷你的腿?”

阮子元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滿不在乎地說:“沒啊。”

寧世子不甘心地繼續道:“說來,今日佳節阮公子不配在玉縈身邊,莫不是玉縈也看不上你這麼個廢物了吧?”

阮子元繼續道:“總比世子從來沒被看上過好。”

寧世子一噎,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含譏帶嘲地道:“你剛剛是在賭棋?”

阮子元的步子一凝。

寧世子大受鼓勵,再接再厲:“你還真是厚顏無恥,鐘山石嶠寺輸成那樣,還有臉出來賭棋?當初聞人先生趕你走真是有先見之明!你沒聽到傅尚恂怎麼說的,傅家阿恂,阮門五郎,你也配和人家比,你算——”

寧世子還沒說完,阮子元驀地回身看他,徑直走到他面前,一身酒氣,雙眼明亮異常。阮子元扯了扯衣襟,露出漂亮的鎖骨,語氣無波無瀾:“繼續說啊。”

寧世子擰眉道:“我還怕你不成,你算什麼——”

“砰!”

寧世子的話還是沒說話玩,因為阮子元一酒罈砸上了寧世子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嗯,終於快完結了!

☆、第九章

這件事鬧地頗大,阮子元砸傷了寧世子金貴的腦袋,不過寧世子也一臉血地叫手下人打折了阮子元的右手,可到底是阮子元先動了手,阮大人親自押著阮子元去了王府登門謝罪,此事才勉強算告一段落。

看在阮子元手傷的份上阮大人沒再請家法,卻又禁了他的足。這一次阮子元乖得很,不再想著寧世子打折他一隻手倒像是也打通了他一條筋脈,一想到父親為他去寧王府謝罪,他就覺得寧世子說的極是,自己的確算不上什麼東西。他一向看不起寧世子,但仔細想來,他和寧世子又有什麼不同?都是依仗父兄的廢物罷了,而且寧世子的依仗比他還要厲害些。

傅尚恂又憑什麼看得起他。

他那裡難得想開了,阮大人那裡為不成器的小兒子又白了幾根頭髮,阮夫人私下和他說:“看來的確要為元兒說一門親,成了親總會莊重些。”

阮大人皺著眉無奈道:“上京裡哪家閨秀還會嫁給他?他打了寧世子,寧王那裡未必真會善罷甘休,我想過了,還是送元兒離京避禍吧!他自小無意仕途,以前我一直逼他,卻也只枉費了這些年,他既好山水風物、紋枰弈道,由他去吧,況且離了上京也更好為他說門親事。”

阮夫人沉默了一會兒,眼淚忽然掉了下來,說:“只好如此了,只是實在捨不得。”

阮大人為阮夫人拭淚,嘆了口氣。

阮大人與阮夫人將此事和其它幾個子女講了,阮修遠心裡難受,卻也明白這是無奈之舉,不多說什麼,阮二小姐與阮四小姐卻忍不住哭了一場,阮夫人翻了許久黃曆才訂了下月初三的日子送阮小五走。

最後,由阮修遠去對阮小五講此事。

阮子元聽了,怔了一會兒,卻並未憤然也未大喜,只是道:“那就如此。”

阮修遠見阮子元答應地痛快,反而有些擔心,伸手摸摸阮子元的頭,問:“上京裡你有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