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的家人從來沒有來找過我?”冒充者的話,令鳳瀾止無法全信。“那你又是誰?”
“少主,您之所以來中原,是因為你逃難而來的。當年苗疆王室大戰,您是國王指定的繼承人,且又得蠱王的支援。但是其他的王子不服,他們要蠱王反你,蠱王於你師徒情深,自然不肯答應……”冒充者的話,和紅梅的不謀而合。除去紅梅是王子這一點,他來中原的理由,應該不會錯。“是白鹿兒啊,這名字還是少主取得呢。”白鹿兒捲起衣服,“少主請看。”只見他的手臂上,刻著白鹿兒三個字。
白鹿兒。深藍色的字型,像是一種滕圖。有一點鳳瀾止可以肯定,白鹿兒說的關於紅梅的身份不會假。而他的名字也應該是紅梅取得,但是他的意圖,鳳瀾止卻無法肯定。
“少主……”
“我師傅,他好嗎?”
方才話多的白鹿兒,此刻沉默了。久久,他才吐出一句:“在少主逃走之後,蠱王就被抓了。蠱王讓我們留在中原,尋找少主的下落。因為過了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少主,所以我又回了一趟苗疆,而中間打聽到,蠱王被囚禁在天井底。”
天井是什麼地方?鳳瀾止不急著問。因為此刻掌握的訊息,已經足夠了。
“那你呢?又為什麼會在這裡襲擊西門派的人?”一邊說,一邊解開了白鹿兒的穴道。
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19章 利用
鳳瀾止的話,讓白鹿兒沉默了良久。他臉上的表情轉而變之,有些為難、有些牽強。“在中原,對番邦的歧視,非常嚴重。”一句話,道出了幾年生活的艱辛。
鳳瀾止不語,中原對番邦的歧視,他不是很瞭解,但是好歹做了幾天的太子,原因也略些明白。中原神鳳是大國,番邦小國貪想這裡的地大物博,對這裡虎視眈眈。所以有陌生的番邦人出現,敏感的會以為是奸細。這是情理之中。
然眼下天下太平,所謂的中原對番邦的歧視也非那麼明顯。可白鹿兒孤身在外,生活的困難,鳳瀾止是可以理解的。
他拍了拍白鹿兒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安慰。“可流碎堡於我有恩,恩大於天,你如此冒充我恩人,豈非陷我於不義嗎?”
“我……”
“小時候,我每次在噩夢中醒來,小爹爹都抱著我,給我唱歌謠。生病的時候,小爹爹不眠不休的在床頭照顧我。半夜裡,深怕我發燒,他整個晚上都不敢閤眼。這樣的付出,就是親生父母,也未必會如此。你說,我是苗疆的小王子,我想問你,如果我病了,在我床邊照顧我的會是誰?是那一大堆的宮僕,是不是?可是流碎堡的僕人又何止一個兩個,雖非王宮那麼誇張,幾百個還是有的,然小爹爹卻親自照顧我。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他如同生父。”
十年前的初見,鳳瀾止不敢忘記,那是他人生中,除了奶孃之外,唯一的溫柔。那一天,他穿著破破的棉襖,以為會倒在雪地裡,卻意外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那個人呵護著擦掉他的眼淚,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小爹爹……
鳳瀾止是個狠得下心的人,卻又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他的狠心,來自於當年小翠的離世,而他的溫柔,來自於年幼時千碎雲無私的關懷。
所以,鳳瀾止會愛上的人,也應該是溫柔的。鳳蒼穹也慶幸,他當初對瀾止展開的攻勢,就是溫柔。可是他不知,瀾止愛上的,並非而輕聲細語中的溫柔,而是他看著自己眼神中,那真正的溫柔。
就像千碎雨看著千碎雲一樣。
在瀾止的心裡,他想要的,也是那樣一個人。可以不分性別,只給他溫柔的人。所以當鳳蒼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用那樣的聲音對他說話時,他心動了。即便知道了是父子,也萬劫不復了。
我給你一生安寧,一生與我相隨的安寧。那樣的承諾太溫柔、溫柔到可以拋棄世俗、不顧倫理。
而那樣的承諾太醉人,醉人到鳳瀾止捨不得拒絕,捨不得放開。
“少主……”
“沒關係。”鳳瀾止笑了,他想起了千碎雲、千碎雨,可他們都飄過,而唯有鳳蒼穹一直在徘徊。他記得鳳蒼穹問過他,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最在乎的人、最信任的人,是誰?當時的自己,儘管腦海中會飄過鳳蒼穹的身影,但是那裡面,沒有一個最是他鳳蒼穹,然現在,問問自己的心,鳳瀾止知道,裡面有他了。
就像鳳蒼穹說的,當一點點的在意,累計到一定的時候,就會變成在乎,而成為最在乎了。
“白鹿兒,如果你為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