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血雨開始了。”
腥風血雨?柳飛絮糾眉,武林的腥風血雨,哪裡需要開始,而是從一開始,它就存在的。
“但是要查出他們冒充小爹爹的意圖,也並非難事。”鳳瀾止輕笑著,來到那冒充者的面前。那冒充者臉色僵硬,似乎正在受著極大的痛苦。鳳瀾止挑起他的下顎,“以你的功力,是解不開我大爹爹獨創的點穴法。”那驕傲的語氣,是對弱者的不屑。鳳瀾止表面上溫和有禮,可實際上,他的心狠著呢。一個在五歲就受了如此創傷的孩子,長大後,又有誰能要求他善良。
而世間,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的人。
“你……你……”冒充者瞪著眼,恨不得將鳳瀾止碎屍萬段。
“你不是中原人。”鳳瀾止出其不意的一句話,令冒充者愣的不知如何反應。
“少堡主,你這話從何講起?”柳飛絮一頭霧水。饒是再冷靜的理智,也有些思緒混亂了。而對方是不是中原人,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可看著鳳瀾止的神情,他似乎非常認真。
“這血色的蠕蟲,應該是西域蠱族擅長的蠱術吧。我記得曾經朋友說起過,西域的蠱師以蠱王為帝,分為白蠱師和黑蠱師。如果我沒有猜錯,從這種惡性的蠱術上看,你應該就是黑蠱師,而這蠕蟲,是你用血養大的血蠱。”字字句句,驚的冒充者啞口無言。他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這個人,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
“認得這塊東西嗎?”鳳瀾止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玉向來晶瑩剔透,而鳳瀾止手中的這塊玉是黑色的。黑色的玉面上,雕刻著一條蛇。蛇長著翅膀,又像極了翱翔九天的龍。這塊玉,整個西域的蠱師,不,是整個西域的人都認得,這是蠱王的信物。他是蠱王?
不對,蠱王不該是這個年紀的,難道說是……冒充者睜大眼睛,連氣也不敢喘。只是那看著鳳瀾止的眼神,已經變了,中間有一些鳳瀾止讀懂,又讀不懂的東西。
“這玉佩,是你的?”冒充者的語氣小心翼翼,帶著揣摩。
“不是我的。”鳳瀾止回答,又見冒充者的眼神變了,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問,卻又極力的剋制自己,“這是……”鳳瀾止頓了一下,“我師傅送給我的。”
“真的?”他語氣突然加重,身體撲到鳳瀾止的面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師傅,真的是你師傅,那你記得你師傅是誰嗎?”
鳳瀾止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扶起冒充者,又對著柳飛絮道:“前輩,在下有些私事要處理,還請前輩給個方便。”鳳瀾止的禮貌讓柳飛絮無法拒絕,雖說這個冒充者害了他的弟子,但是鳳瀾止救了他們,一件事歸一件事,柳飛絮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無妨,少堡主放心。”他點頭。
鳳瀾止微微一笑,他知道柳飛絮講放心兩個字的分量,至少在他的私事沒有處理好之前,這個冒充者,他不會動。
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鳳瀾止放下冒充者。“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他開口,淡淡的嗓音有些沙啞,從冒充者的角度上觀察,鳳瀾止很悲傷。“我醒來的時候,滿身是血的躺在林子裡,後來又餓的昏倒了,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被流碎堡的兩位堡主救了,他們憐惜我,給了我名字。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只是記得,我有一個師傅,然後就是血,到處都是血。”
鳳瀾止縮著身子,蹲在地上:“血,好多的血,師傅在哪裡?師傅呢?”他蒼白的臉色,發紫的唇。
“少主,你一定是少主。”冒充者上前抱住鳳瀾止,“少主我們終於找到您了,終於找到您了。”
“少主?”鳳瀾止恍惚,“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只是隱約還記得些關於蠱的事情,記得白蠱師和黑蠱師,記得……”鳳瀾止開始抱著頭,“我頭好疼。”
“少主,你是少主,你是苗疆王室的小王子,是蠱王耶魯邪唯一的入室弟子。”
什麼?鳳瀾止滿心震撼。紅梅其實是男扮女裝,這件事,在鳳蒼穹因為紅梅花吃醋的時候,他就告訴了他。當年他撿到紅梅的時候,那滿身的傷痕嚇住了他。以至於他意識到了危險,他知道紅梅的身份不簡單,所以才想出法子,讓他男扮女裝生活在流碎堡裡。也因為這個,他才沒有理會和紅梅之間男女有別。
而眼前的人,不僅認得這塊玉佩,知道紅梅是男子。可見,他的確是西域蠱族有關係。可是,紅梅的身份,令他意外。
紅梅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是苗疆王子的事情,是他不值得他信任嗎?
“那我為什麼會在中原?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