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如此重要時刻,他竟不在我身邊,留我形單影隻,你說說,豈非一大遺憾?”
慕容春光眼神閃爍,神情複雜,沉默了一刻,突然問道:“在盟主看來,尊主是什麼樣的人?”
沈灝思索,伸手摸到了袖子下那個關著母蠱的銅匣子,那母蠱彷彿有感觸般“嗡嗡”亂響,沈灝道:“初與他相處,只把他做工具,各謀其利。不知道何時,倒變的不同。就拿這子母金蠱而言,倘若今日他再勸我服下母蠱。我定不推辭。”
慕容春光道:“這豈非是要將性命相托?”
沈灝抿嘴笑看他:“蕭方正是能將性命相托之人。”
慕容春光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虛,不由垂下頭去,道:“若尊主聽到盟主此言,必定感動震撼,淚滿衣襟。”
“淚滿衣襟就罷了。春光,我只要知道蕭方現在何處。”
慕容春光張了張嘴,最後以極微弱的聲音回答道:“屬下……不知……”
沈灝瞬間目光冰冷,冷笑一聲。
正在此時,不遠處煙霧漸散,迷霧中有一座金碧輝煌的樓宇隱約可見,有悠揚音樂逐漸飄來,嗚嗚咽咽,彷彿哭泣又似歡笑,陰滲滲的讓人不寒而慄。
沈灝大步向前,不消一刻便看見了高聳入雲的大殿與血紅色的大門。門上有匾,上書四個大字“醉生夢死”。
正在迷惑之時,就聽得一聲鑼聲,“咣——”的一下響了,這聲音從左耳顫入,卻又在空中迴盪,來去回聲不絕,半刻之後方才入右耳,鑼聲剛消,悠揚的排簫之聲即刻響起,接著百種樂器齊奏,大門“嘎吱嘎吱”打將開來,開門時不知道牽扯到了什麼機關,嘭嘭兩聲,綵帶四散,從空中,陡然掉下來一群身著縹緲綵衣的人偶,亦歌亦舞,垂在空中晃來蕩去。
整個過程,竟然未曾見到一個真人,只有一群人偶,臉上塗的五顏六色,彷彿沒了生命的屍體一般,垂在大門內走廊兩側。
沈灝抬腳便要進去。
“盟主……”
慕容春光喚他。
沈灝回頭只看他一眼,便垂眼道:“罷了。”說完此話,已經不管不顧的走了進去。
這一聲“罷了”卻讓慕容春光愣了。
沈灝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內,從影影綽綽的人偶中間往過去,已瞧不見沈灝。
慕容春光往前走了兩步。
他覺得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已經從沈灝處失去了。
大殿之內一片迷離,慕容春光進入之後,左右找不到沈灝。只聽見靡靡之音從不知何處傳來,音樂聲裡透著絲絲詭異。滿天的人偶在上下飄蕩,他伸手去推,卻摸到一片溼軟。猛然一驚,仔細去看,卻發現竟是絲帛裹體,人偶做的彷彿真人,上面溼潤的乃是滴滴鮮血,再仔細一看,竟然乃是真人皮,整個剝下做成人偶。
慕容春光臉色頓時沉了。
好殘忍的手法!
“盟主!”他喊了兩聲。
卻見有人在他身後出現。
“噓——”沈灝捂住他的嘴,低聲道,“此處詭異,切勿大聲喧譁。”
慕容春光閉了嘴。
“你隨我來。”他低聲說。
說完此話,彷彿自然而然的拉起了慕容春光的手。春光愣了,沈灝的掌心滾燙,還能感觸到習武之人的老繭。滾燙的有些過了,讓他渾身都不便起來,連走路都覺得有些焦躁跳腳。
“你看……”沈灝低聲說。
慕容春光回了神,順著沈灝所指方向看過去,卻瞠目結舌:“……啊……這……怎麼、怎麼可能?”
兩人面前,三尺高處,掛著的那個人偶,穿著一身凌亂紅絲袍,袍子在空中飄蕩,那人長得分外熟悉,雖然按著兩顆黑珍珠做眼睛,那眼角的淚痣,卻一清二楚。妖孽的笑彷彿凝固在他的臉上,永不褪去。
這人竟是……
蕭方?!
作者有話要說:父母來京,我又開始組建新部門。
真的不好意思。
今天他們去了唐山,我才能抽空更一章。
諸位追文的,你們真的是折翼的天使。。。。
42
42、毒尊蕭方 。。。
42 毒尊蕭方
沈灝拔出驚虹劍凌空一揮。
“蕭方”便從空中掉了下來,還未落地,便被沈灝摟於懷中,緩緩放置在地上,眼神柔和,握著“蕭方”的手,竟還輕輕放置在人偶胸前,彷彿怕驚醒了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