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方”一般。
慕容春光怔怔的看著沈灝的一舉一動。
“盟主……您……”
沈灝抬頭看他,微笑道:“莫怕。”他伸手摸上“蕭方”眼角淚痣,擦了一下,那淚痣便模糊了。
“這人皮雖然是真的,與蕭方也十分相似,卻並非蕭方本人。”
沈灝站起來看著慕容春光問道。
“春光,你不是說不知道蕭方在何處嗎?”
“春光,看到你主子被人撥皮,竟不驚慌失措?”
“春光,或者你早已料到今日之事?”
沈灝的問題接二連三,問的慕容春光無話可說。
“喲……”慕容春光突然緩換的喘了口氣,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個極為妖孽的微笑,與他那張面容十分不相乘。“看樣子,是察覺出來了啊。”
他往後一步,抬袖擋住面容,過了一瞬,放下袖子時,慕容春光的臉已經消失不見,一頭漆黑髮盤發也瞬間披散開來,變成銀白長髮,幾乎垂地。
蕭方那張妖冶莫測的臉正笑吟吟的瞧著沈灝,只見他丹鳳眼微微一彎,淚痣在眼角抖了抖,然後笑著緩緩躬身行禮,道:“不愧是主子,小人如此打扮,還是被您認了出來。還真是讓小的慚愧萬分吶。”
沈灝面容平靜道:“慚愧,也是不久之前才察覺。”
蕭方討好笑道:“主子覺得這遊戲有趣否?”
“挺有趣。”沈灝看著他說,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若說是識破計謀的高興,他是半點沒有。卻因瞧見了許久不見的面容而欣喜,再多品味兩分,似乎瞧見他活著站在面前而非躺在地上的人皮木偶心都安穩了些。
盟主不由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蕭方乃是可以性命相托之人”。
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
亦或真是他心裡最想說的話。
連沈灝自己,都難以說明。
“你的頭髮……”沈灝道。
“頭髮?”蕭方摸了摸雪白髮絲,笑道,“哎喲主子,世人皆愛弱風拂柳的美男子,小的這副模樣豈非更英俊瀟灑?”
沈灝看他,突然笑了。
“你真是嘴硬。”他道。
蕭方怔了一下,最後嘆氣:“這是早衰所致。主子您何必如此戳人痛處嘛。”
“你什麼時候跟慕容春光換了身份?”沈灝問。
蕭方聳肩道:“我命春光從無量教取來了慈悲卷,接著便讓他原路返回,一路上的慕容春光都是我。”
“我料也是。”沈灝道,“我只是不太明白,為何你又要扮作別人跟我來豐都,入陰間?”
蕭方突然一笑:“因為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