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自己對喇摩是敬還是恨,厘不清自己究竟該用怎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廝總不乾脆取他性命,只一再羞辱他身體、踐踏他尊嚴的敵人......
作家的話:
有空回頭檢查,發現漏子還真多啊,汗。。。。。。
(13鮮幣)思家兒郎030 H '美強兄弟年下一對一HE'
030
喇摩飛身下馬,朝門夫拋去韁繩,走進大門隨口喊來第一個瞧見的下人,命他找管家到大廳見他。
「王爺。」老管家走路慢,動作不利索,給主人給客人行禮卻還是一套套的,從不見怠慢。
這管家來歷不一般,是南遷的句篸左相留下來的老家僕,一輩子都服侍三代高官的主人家,年及而立就當了管家,本事自然不一般。
老人家有雙睿智的眼,太子一見便知他高深。將他配給喇摩,用意自然更高深。
「左腿好些了?」喇摩明白太子的用意,善待老管家,得到他的好感,順著他這條藤摸出來的大小甜瓜,肯定不會少。
「勞王爺掛念,已經好多了。」老管家跟喇摩客氣呢,誰都知道陳年的風溼,是要帶進棺材裡的。
既然本事了得,又為何當了棄卒?就因他老了,手腳又不便,他的兒子媳婦將左相的渾話照著跟他說了,於是老人家也自願留在柳京的左相府,等著有天收復失土了,主人家遷回來那時,立馬能有個乾淨的宅子住。
「還是坐著吧。」喇摩伸手做個請,心繫與他同留老宅那些僕役性命的老管家不敢不從,慢吞吞騰過一旁的椅裡落座。
「三日後,只要不出柳京,本王去哪都乘轎。您人面廣,給本王找找,轎子不需奢華,合乎正二品士大夫的規格就行,轎伕的任用比較麻煩,您得仔細過濾,既要健壯耐步行,也得可靠不異心。太子殿下頒這旨令日子押得這般近,可能做到?」
柳京的轎伕七八成都失業了,因為北邊來的官爺們無論文官武官,家人女眷,出入都有自家的坐騎;那些出外叫得起轎子來接的,多數都跟著懦弱的君王躲到阿利水以南了,同他們一般留在京裡的,都是阮囊羞澀的王公,家門落拓的貴族。
失去消費能力最大宗的上流階級,柳京多數的行業也走進了蕭條期。這些失業的轎伕很多都沒本事轉業、沒錢做小生意,為了三餐溫飽,也只能包袱款款攜家帶眷,到鄉下或回家鄉找田地種口糧去了。
與奉旨親率三萬軍馬,前來接收阿利水以北新領土的太子殿下齊赴柳京,喇摩為的不止是思無益而已。讓總會繼承大統的太子殿下扮白臉,施德政,而他這昔日的監軍繼續來這當句篸人民人人恨得想千刀萬剮的黑臉,這才是太子要他此行同來的主要作用。
誰要他既是太子的姨表弟弟,又是最倚重的心腹?一將功成萬骨枯,太子要他藉此行再上一層樓,立威立出功名來,待巴耶爾泰下臺,那比肩王府可就等著他去住了。
不過,萬事起頭難,句篸的民風也甚強悍,喇摩可沒太子想得那般樂觀,但求最後能功過相抵,保住現在的身家地位,那就得上聖瑪寺長跪活佛座前叩上三百首,感謝他的庇佑了。
蒙罕是在草原上立國的,王公貴族多是草原民族以及天朝所謂的<色目人>之後,生活習慣與處事性情俱與句篸割讓地這一水來自單一民族,盡是黑髮黑眼黃膚、仇外情結遇堅不折的黎民百姓大相逕庭,想要他們真心臣服於外侮政權,接收後武力鎮壓雖說少不了,可一昧嚴刑峻法也不行,懷柔招撫,以夷制夷,起用當地人才,這是一定得做的工作。
北半邊的句篸,物資豐饒,居住條件自然比大漠要強上許多,可在攏定民心之前,斷不能讓蒙罕國民徙居來此。
歷史為證,暴政之下,民心求變,將一昧倒向驅逐外族政權的地下組織。長此以往,便會與芽眼繁多的竹根一般待得雨季來,就能一鼓作氣、揭竿而起,屆時暴民如雨後春筍般前僕後繼地冒出頭,駐守於此的蒙罕軍民那些逃不及的,哪怕是老弱婦孺,恐怕也要成為洩憤的犧牲品,先被凌辱一番,再殺個乾淨。
「能,王爺儘可放心。」老管家穩重從容微微頷首,接著又道:「阿斯小哥吩咐老奴秉告王爺,與他同屋的那位已能說話如常,勞他代為求見王爺。」
喇摩嗯了聲,表示知道了,又問府裡其他事,待老管家遵他吩咐下去辦事,他才起身,往他獨居的那進院落左近的浴池散行而去,中間停在花園裡,站兩棵年齡肯定比他年長的老木樨前聞香一刻,再進浴間,熱水果然已經備好,兩名容貌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