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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了薛崇簡一眼,冷笑道:“人家兄弟都不懂事,就你明白!”她向李成器道:“萬幸宋璟沒淹死,你們只是打他一頓,要是宋璟死了,是不是要先拿花奴償命,再來跟我說一句誤會?”

李成器又痛又悔,叩首道:“侄兒有負姑母所託,又令花奴無辜受苦,請姑母賜罰。”太平淡淡掃了他一眼道:“是誰讓動刑的?是你爹?還是你家三郎?”李成器不欲太平與李隆基再生嫌隙,不待薛崇簡說話,便道:“是我莽撞打了花奴,姑母責罰我就是。”太平微微一怔,目視薛崇簡道:“真的?”薛崇簡雖不願替李隆基遮掩,但看李成器可憐巴巴跪在地上,心中又覺不忍,何況當日情景,他也實在不願向母親再重複一遍,只得笑道:“他的罪過,我已經讓他補賠了,阿母就饒了他吧。”

太平心中怒火這才稍稍熄了幾分,哼得一聲道:“他自幼跟著你,我原說了他有了過錯你可以責罰,便是打錯了也沒什麼。可是他如今也大了,且有官爵在身,你怎能讓閹寺執杖動官刑?我才到蒲州聽說花奴被打得行走不得,還道你們當真如此厭棄我母子了。”她說到最後一句,觸動心事,聲音已略帶哽咽。李成器不敢辯解,只是叩首謝罪。

太平向薛崇簡道:“你的傷好了麼?”薛崇簡忙笑道:“好了好了,也沒打重,早就好了,你就饒了表哥吧。”太平哼了一聲,卻向李成器道:“你出去,拿根藤條進來。”李成器忙應了一聲“是”,起身就向外走,薛崇簡驚道:“阿母,你真要為這個打表哥啊?”他攀住太平手臂笑道:“阿母下車伊始就要打人,讓舅舅聽見多不好。”太平卻不理他,只道:“上床去,讓我看看。”薛崇簡笑道:“早就好了,哪還有傷可看。”太平蹙眉輕輕一推薛崇簡,道:“上去!”

薛崇簡不知為何,被母親氣勢所攝,只得吐了下舌頭伏上床去,太平上前揭起袍服,又解了汗巾,將他褲子褪下,果然見肌膚似玉,莫說傷痕,連些微瑕疵都無。那雙臀似乎比自己印象中還略見豐腴,白皙瑩潤直如新剝了皮的水荸薺。太平猜測是他這一春都與李成器悠遊於芙蓉園中,甚少騎馬的緣故,鼻中又是輕輕一哼。

這時李成器已拿了藤條進來,他紅著臉走進太平,跪下雙手將藤條舉起,低聲道:“請姑母責罰。”太平將藤條提過,見薛崇簡伸手要將褲子提上,冷冷道:“慢著!”她轉身按住薛崇簡的手腕,一揚手藤條便向他臀上抽去,啪一聲脆響,薛崇簡與李成器同時驚呼一聲,薛崇簡是疼痛,李成器卻是懵懂。

太平連著又抽數嚇,打得薛崇簡“哎呦”“哎呦”扭動不止,急急喚道:“阿母!阿母這是為何!阿母,是不是打錯人了!”太平手上藤條一邊抽落,一邊斥道:“既然傷好了,為什麼不去上朝!你還當是小時候,不想上學可以賴在家裡!多少人不眠不休地算計你們,你們倒好,躲到芙蓉園中當不問世事去了!一個親王一個郡王,無災無病兩個多月不理政事,你們不要名聲,我還要!你們當這長安城是桃花源?想做陶潛巢由,投胎時怎麼不選對了門庭!”

李成器待太平連抽了數十下,才明白太平為何動怒,忙膝行兩步上前,握住太平手懇求道:“姑母!是我……讓花奴留在芙蓉園中陪我,您打我就是了!”太平停下手,低頭看定李成器道:“站起來。”李成器被太平熠熠生輝的鳳目盯著,竟不由輕輕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依言站起。

太平道:“你心中可曾動過一個念頭,姑母想要扶你做太子,是因為你闇弱無能,易於掌握?”李成器垂首低聲道:“侄兒不敢。”太平唇角微挑,道:“你爹爹五個兒子中,你跟我最久,對我最為孝順,所以我有偏私之心。何況身為大帝之女,我有責任維持李唐的正統,避免種下庶子以功奪嫡的惡果。但我從未覺得你無能,只有你才說自己無能。”李成器低著頭道:“是成器讓姑母失望。”太平道:“你和花奴親近,我已經極大可能地容忍,就是不願兒郎們因為這些小事恨我。但你就算不做太子,也還是你爹爹的兒子,不要令你的姓氏蒙羞。從明日起,你們各自回府居住,下朝休沐時可以相見,但要先做好你們的立節王和宋王殿下,能做到麼?”李成器心中絞痛,顫聲道:“能……”

太平點點頭:“你記得這個字。”她隨手拋下藤條,轉身出了室中。

薛崇簡一直怔怔聽著,待太平出了門,他惱道:“你怎麼就答應了!”李成器坐到他身邊,見他臀上浮起一條條緋色笞痕,嘆道:“姑母方回來,我們不能給她添亂,我們暫且各自回家一陣,將來,應該還是可以……”他自己實在也不知道將來會是怎樣,說不下去,只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