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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陳尚書手中的笏板早已被沁出的冷汗沾溼,他偷偷地想看一眼當今聖上誰知正好對上皇甫翰打量的眼神,頭皮一麻他大步上前。

“稟聖上,臣有罪。”他咚地跪下磕起頭來,皇甫翰眼中有了笑意。

“罪?陳尚書為開朝元老曾伴先皇左右,在三年前剿殺孽臣皇甫憲之時也曾立奇功,你是功臣何罪之有?”真是隻老狐狸,皇甫翰危險地眯起眼看著他。

“臣家中尚有薄產,未能為皇上分憂此乃罪過。”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臣願為皇上為大宓捐獻出臣的一生積蓄白銀十萬兩及一些前人的字畫。”

身後百官的抽氣聲讓陳尚書更陷入恐慌之中。自己在三年前曾倒戈皇甫憲虧得自己善於見風使舵才得以保全官職與性命,錢財他確實有,都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羊毛出在羊身上。更重要的是這小皇上坐穩江山後多次想拿他開刀下手,殺雞儆猴。如果他再不聰明地交出畢生積蓄怕不僅會丟了性命也會殃及家門後代。

人不能把錢帶進墳墓,錢卻可以把人帶進去。

皇甫翰英俊的臉龐上帶上了笑容,久未接受陽光滋潤的面板也透出一絲紅潤來。“陳愛卿視保天下太平為己任實乃不易。”話音未落,一群平時吸足油水的老滑頭們都主動要求上捐家產以充國庫。

“好!好!好!”皇甫翰一連說了三個好,“那舉試選才的事就由杜尚書操辦吧。朕信任愛卿必定能舉仇而不避親為我大宓尋得人才。”

“謝皇上隆恩,老臣必定竭盡全力為我朝,為皇上效力。”顫抖著跪下,“碰碰”磕了數個響頭,向來倚老賣老的杜尚書冷汗縱橫。

皇帝的幾句話句句內涵深意,每個字都有言外之意。

一直呆在一邊的小太監向皇甫翰遞去尋問的眼神。

尊貴的雙眼輕輕闔上,又倏地睜開。

“退朝!”小太監揮了揮手中的拂塵。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迴響著臣服的呼喊。那伏□子的動作亦是臣服的身體語言。

皇帝噙著滿意的笑結束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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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一襲紫衣的皇甫訾還不及翰的胸口,但清秀絕倫的臉蛋已讓他的麗質初現端倪。

“嗯?”一邊應允唯一弟弟的叫喚,一邊用硃筆在奏摺上批註著。

“皇兄,這是什麼?”見皇甫翰遲遲不理會,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面娃娃。是從皇甫翰的寢宮找到的。

娃娃已經變黃髮硬了,和娃娃放在一起的是一幅畫。

皇甫翰循聲望去,臉色一變:“你怎麼能亂動朕的東西?”皇帝丟下筆,疾步上前。

“你又沒說是你的。”

普天之下敢與天子如此說話的,怕也只有這和親王爺一人了。

見皇兄竟為了個面娃娃呵斥自己,小王爺不高興了。

甩手將娃娃和畫扔在地上。

皇甫翰急匆匆地撿起,拍撫著畫上的輕塵。仔細端詳起這畫是否受損。這是他九歲那年作的畫,原本是貼身藏著的,因一次淋雨而被水浸泡過後他便不敢輕易將它帶在身上,生怕再有損傷。畫面儲存較好,但右下角的題字已有些漶漫,但還不難辨認,這是一個月字。

又轉眼去望那面娃娃。頭和身子竟分家了。

皇帝怔了怔。臉色由白轉灰。

皇甫訾雖從小便被皇兄在掌心裡寵著,卻也從未見過皇帝這般屈尊降貴彎腰趴在地上撿東西的場面。一時也是講不出話來。

皇帝終於直起了腰,疊起畫,藏到龍袍袖子裡。

“皇兄…”兄弟二人朝夕相處,哪能有什麼秘密。皇甫訾又不是愚笨之人,見皇帝這個樣子,自然也更明白了這畫的份量。

“你太在意這畫中人了。”鎖著眉的他,以老成與熟諳世事的度調提醒皇帝。

皇帝沈默著。

他假裝沒有聽到方才的那句話,仍小心翼翼撣著麵人上的灰塵。

“皇兄!”

皇甫訾上前去,竟一下子跪倒:“皇兄貴為天下之主,又怎能對…怎能對幼時的玩伴用情如此的深…”

“訾。”皇帝仰起頭,側臉望了望跪著的弟弟,久久籲出一口氣來:“你可知這世上若沒有個牽掛的人,該有…該有…”皇帝的聲音竟是哽咽了,停了停,穩住情緒,又負著手強裝鎮定地走了一週,才壓低著嗓子:“該有多寂寥。”

這下輪到皇甫訾驚異了。

早已知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