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鳴擺擺手:“一會兒見,我等會兒再進去。”
蘇硯走後鐘鳴就跟陸靖庭一起越過前院繞著屋子一邊走著,鐘鳴一邊走一邊拉脖子上的圍巾,總感覺那圍巾很掐脖子。
陸靖庭雙手插入西裝褲兜裡,上身一件深色的毛衣,外套估計落在了屋子裡。男人有對濃眉,眼睛雖然不大但有些深陷,看起來便很深遂,線條分明而硬朗。
“我明天就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行嗎?”
鐘鳴說:“怎麼就是我一個人呢?大老爺三姑婆都在呢。”
陸靖庭便是一笑,伸手摸了摸鐘鳴腦袋。鐘鳴歪頭走開不讓陸靖庭摸,皺著鼻子說:“別當我是小狗,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是不能亂碰的知不知道?!”
陸靖庭淡淡笑著看著鐘鳴:“不知道啊,為什麼不能碰你說說。”
鐘鳴揹著手故作嚴肅道:“女人的腰男人的頭,不是情侶不能碰。”
陸靖庭一邊走著,說:“那我不碰了。”
兩人並肩走著,細細的雪花被旁邊的樹擋去了一些,落在衣上的便少了些,鐘鳴忽然指著樹林裡的小池塘說:“我們以前在裡面撈魚烤過,後來被我爸教訓了一頓,你回家也一定捱打了哈哈。”鐘鳴故意笑話陸靖庭,想著男人一定會臉紅不好意思,還會死不認帳的時候陸靖庭卻淡淡地點了點頭,說:“是啊,秋天的時候到處是枯葉,揀了一堆燒他們怕把小林子給燒起來了,害你捱罵了吧?不過當時我是把旁邊的枯枝都清理了的,堆了石頭火是燒不出來的。”
鐘鳴摸摸嘴角:“是嗎?我不記得了,不過那魚很香嘿嘿~~~”
陸靖庭偏頭看過來,問:“饞了?”
鐘鳴仰脖子背手往前走:“才沒!”又轉移話題道:“那年秋天後我卻再也沒見到你了,後來我還想七哥哥是去哪裡了呢……”鐘鳴忽然住了嘴,他當時小不知道陸靖庭是去了哪裡,但後來長大了他知道了,那年冬天他的七哥哥坐了牢。
陸靖庭沒有接鐘鳴的話,兩人一路行遠,默契著都沒再說話,直到轉了個圈又轉到了主屋門前,陸靖庭才開口道:“進去吧。”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