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跟一根鋼筋戳在麻袋一樣,看起來可憐又可笑。
齊一鳴擠了擠眼角,站了起來,“算了,下午再接著來吧。食堂這時候應該已經做好菜了,走吧。”
凌晗早就已經跑了,走的時候兩手插袋,除了一張卡,其他什麼都不用帶,當老師尤其是高能的老師就這點好處,輕鬆。
大家吃的飯都是他挑剩的,食堂就這點好處,作為“特權階級”,可以早退,凌晗表示非常滿意。
當導師神馬的太辛苦了,還要走過來什麼的真是浪費時間浪費體力,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有硬性要求,他會直接郵件把東西發給這群被放養的學生,自己優哉遊哉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過道理來講,他其實蠻喜歡眼前的生活,除了要每天出來兩個小時當固定的吸塵器,其他的一切,都好,都好。
蔣左一步一挪,挪到了食堂。
齊一鳴眯起眼睛,“你怎麼了?”他事實上是想要問是因為腿傷疼痛的原因嗎,但是又覺得不能這麼直接的問出來,所以間接的問了這句。
蔣左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聲若蚊吶,“沒有。”
齊一鳴越來越擔心,“要不我揹著你吧,我看你現在整個人有點不好了。”
蔣左:“啊,被你看出來了啊,我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不行餓死我了……昨天又做夢了沒睡好,我這是水土不服吧,是吧?估計時差沒有調過來。”
齊一鳴覺得有點奇怪,調時差這個,他還真不知道蔣左居然從國外回來,“你之前在哪裡?”
“L市啊。”蔣左回答的理直氣壯。
齊一鳴:==如果沒有記錯的話L市是國內吧,雖然離北京還算遠,但是也沒有到要調時差的情況吧。
“可憐我今天還要這麼忙。”蔣左的聲音哀怨極了,然後緩緩的把頭扭過來問齊一鳴,“食堂的飯菜好吃嗎?”
“你昨天不是吃過了嗎?”難道吃完就忘了嗎,這簡直是吃幹抹淨不留渣啊,連記憶都沒了。
蔣左終於不再像是林妹妹一樣拖著病怏怏的身體走了,雖然走起來依然不如常人,好歹和剛才算是判若兩人,“不,昨天的飯菜是昨天的味道,今天的飯菜是今天的味道。有道是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食堂飯菜幾多愁。我昨天只吃了一次,感情和自己在家裡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問一個在這裡吃了一年的人,總是不一樣的。”
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剛換了一個地方,除非那裡的食堂做的飯天地難容,日月可泣,不然吃起來總有那麼幾分不會厭煩,但是吃了一年的人對食堂還是會有另一個評價的,畢竟一年了,廚師總不可能換三百六十五種口味,總會重複,而且重複的機率還是非常之大,這樣問下來,蔣左覺得自己基本上也會走上和齊一鳴相似的道路,覺得好吃,還能忍,覺得不好吃的話,他發現公寓還是有一個地方可以當成廚房的,雖然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那裡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在一年的休學生活裡,蔣左雖然廚藝沒有飆升至大廚水準,但是還可以吃,畢竟家裡的飯菜,自己做出來的,總有那麼幾分滋味,只要不吃到住院這種情況下就好了。
齊一鳴平時不會想這麼多,他對於吃沒有什麼講究,這時候想起來不免去比較一下,這樣看來其實NZ學院的廚師廚藝非常的高超,食堂非常的有良心,和自己家裡做的其實已經相差無幾了,吃了一年也沒有覺得厭煩。把記憶回溯了一邊,想到這裡他點點頭,“食堂會經常換花樣,不會讓人吃得覺得厭煩,味道很好,因為人不是很多,所以都是小炒制度。”
蔣左心滿意足,“其實我昨天都沒有吃飽。”
“為什麼?”齊一鳴覺得昨天蔣左和自己吃的差不多,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或者說沒想到蔣左會直接跟他說自己沒吃飽。
“因為不好意思讓你破費啊。”蔣左一臉快誇我賢惠的表情,這樣讓齊一鳴反而不能將自己的表情繼續僵硬下去了,只能哭笑不得的說“不用擔心這個,你是吃不窮我的。”
蔣左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求包養求投食嗎?”
蔣左這個蹬鼻子上臉的人。
齊一鳴只覺得好玩,想果然自己一年的期待沒有期待錯,比起其他的心思,他其實蠻喜歡把蔣左當成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當滴滴?妄想嘞,江左要跟你一輩子呢~
☆、邏輯經典理論
蔣左的個性其實不適合當一個情人,太過於跳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