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人相處的非常的親近,但是卻不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感情需求,這點齊一鳴並沒有如何透過細節判斷出來,但是直覺告訴他,蔣左並不是一個需要依賴別人的人。
那些懇求,更像是一種親暱的表達,而不是情侶在沒有成雙之前的曖昧。
不是兩個基佬湊在一起就可以過日子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情需求,齊一鳴覺得,他更喜歡的是和自己一樣處世溫情脈脈的人,把這種跳脫除去,就像是鵝卵石經過溪水的長期雕琢,最後變得圓潤起來。
但是齊一鳴蠻喜歡這樣寵著蔣左,當成是自己的弟弟一樣。
畢竟他的弟弟,可是一點都不可愛,每次都冷冰冰的一張臉,做實驗才能激發最大的熱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三百六十天都泡在實驗室。
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喜歡一直呆在醫學實驗室,可不是什麼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
齊一鳴沒有回答蔣左這句類似於撒嬌的話,只是笑著搖搖頭,這次多打了兩個菜,四菜一湯兩份飯,蔣左坐下來之後吃的像一隻松鼠,看著他吃的這麼津津有味,齊一鳴也覺得胃口大開,很快解決的眼前的食物。
“不想動了,怎麼辦?”蔣左背靠著凳子,“撐死我了啊,不行了,中場休息一下,一會再走。”
“只是多了兩個菜而已,我聽你剛才的語氣更像是自己非常的能吃啊。”齊一鳴笑笑,“其實吃的也不多。”
也不怪蔣左那麼瘦,他剛才還想蔣左這麼能吃還能這樣保持,如果讓自己的媽媽聽到一定非常的羨慕。想到只能吃素來保持身材的母親,齊一鳴不禁搖頭。
蔣左見他搖頭以為他是懷疑自己的吃貨的等級水平,“其實我真的很能吃的,不過可能是熱脹冷縮,也可能是這裡的食物給的分量實在是太實惠了,這真的不怪我。”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你說你吃的多,又還是這麼瘦,讓我母親知道了,會非常羨慕的。”
蔣左覺得齊一鳴說話總是在笑,笑的還那麼好看,花痴病犯了總是不容易拉回來,跟脫了肛的野狗一樣。
“小賤總是說跟吃得多分分鐘友盡,哦不,是吃的多還不長胖的分分鐘友盡。”蔣左笑的很囂張,“天生的基因好,真是沒辦法啊。”那種賤賤的口氣,還小賤說,根本是自說自話吧。
可惜齊一鳴不知道蔣左是個什麼德行。人與人之間的認識,先開始只是模模糊糊有一個輪廓,隨著時間的延伸,相處的時間長了,才能把這個輪廓給細緻化。而現在僅僅是個開始,他們認識還不到兩天,四十八個小時,齊一鳴再謹慎再細緻,也是會出錯了,也是會被蔣左純良的外表欺騙的。
蔣左外表看起來太正常了,心裡實在是太火星人了。
感情上齊一鳴是剛出了新手村,而蔣左才奔向新手村而已。
說不上一個會提攜另一個,但是兩個人就會這樣跌跌撞撞的走的越來越遠。
邏輯數學裡有一個著名的證明題目,聽起來很好玩,但是邏輯非常嚴謹:
如果馬會飛或者羊吃草,則母雞就會是飛鳥,如果母雞是飛鳥,那麼烤熟的鴨子還會跑。烤熟的鴨子不會跑,所以,羊不吃草。
開始的時候可能是正確的,但是到最後得出的是和生活常識非常不一樣的結論,然而最開始的時候就有一個是錯誤的假設,那麼結論的推斷就是善意推斷,認定是正確的答案,在邏輯上非常的清楚明瞭。
感情萌生於細節,無論最開始究竟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只要相互扶持,手心溫暖,十指相扣,慢慢的沿著街道走下去,就走到了盡頭。
中午沒有來得及回去,在食堂吃完之後,便接著開始下午的事情——接著修理早上出現的電腦系統崩潰的問題,下午凌晗並不會來,蔣左發現周圍的電腦看過去都是壞的,那些人的電腦也不例外的崩潰了?
凌晗果然有兩把刷子,蔣左心想,今天他一定沒有說真話,蔣左不相信沒有人知道爸爸的資訊。
雖然爸爸已經消失了六年,錯過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的少年時光。然而蔣左心中再是黯淡,也會明朗開心的活下去,因為人不能一直陷入沉痛,六年如果都消沉的活下去,那麼更沒有希望找到爸爸。
只有在這些IT界的頂尖人士中,才可能知道一星半點的訊息。蔣左決定要好好的在技術上磨練一下,和凌晗切磋。
蔣左有種獸一樣的敏銳感,他覺得凌晗知道,或者凌晗有渠道可以獲得父親的訊息,只是不告訴他而已。
而父親,父親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