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約周維嘉的嗎?”
“我叫你約他,沒叫你跟他上床!”
“我……”
“你很想被人操是不是?我滿足不了你是不是?”
“住手……咳咳……”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東西?我花錢買來的!膽敢揹著我跟別人鬼混?”
如果說被衛子祁誤會,衛子陽更多的是為他擔憂,但季元熙這番話下來,心中只有愈煉愈純的怒火。
“周維嘉是不是操得你很爽?”下流的話從他嘴裡冒出來,“所以我讓你約他,你就迫不及待撲過去了?”
“不是你讓我……咳咳……一早……”
“還敢頂嘴!”
衛子陽沉默,疼痛和窒息燒灼著他的神經,無異於酷刑。
季元熙逼近他,水的力量更加大了:“說話呀!”
“說什麼?”
“認錯!”
“……”
“快認錯!”
“對不起……”
“說響一點!對不起什麼?”
“……”
“說啊!”
“對不起!”衛子陽用盡全身力氣吼道,“對不起!我不要臉!我不應該跟人上床!我是你買來的!我應該乖乖地聽話!應該老老實實躺在你床上!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嘶聲力竭地吼叫,直破雲霄,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劈開了岩石,裡面卻是血淋淋的。
衛子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趴在地上,快要動彈不了。
季元熙的眼深得像暴風雨裡的大海,狂暴洶湧,明明是自己逼他認錯的,可他當說出這些話,另一股怒火在心頭燃燒,比先前還要烈,還要燥。
弄不清這火是從哪裡來的,季元熙無處發洩,狠狠地把水槍扔向衛子陽,砸在他頭上。
衛子陽匍匐在地上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沒有其他動靜。
無名之火燒得季元熙煩躁到了極點,他不解恨地踹了衛子陽一腳,走進屋裡。
衛子陽就這麼縮在地上,累極了似的,他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厚實的衣服粘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頭髮上衣服上不停地滴著水,活脫脫一隻剛從水裡撈起來的落水狗。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走出大門,再也不受這窩囊氣,可他身上的使命和責任告訴他,必須要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裡,討好屋裡那個暴君。
他想起頭狼跟他說過的話:記住你是個軍人。
軍人?他忽然覺得很好笑,他的軍裝還在頭狼那邊呢,穿軍裝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幾個小時,在集訓營裡結束訓練後拿到軍裝,然後拍了一張證件照就脫了,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
軍人的意義,他並不是很明白,他只知道他之所以會在這裡受罪,原因很簡單:為了頭狼,為了……林叔林姨……
衛子陽緩緩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向屋子。
此時此刻,沉重不是什麼藝術加工,而是真的沉重,身上的衣服吃透了水,感覺重了好幾斤。
房門緊閉,衛子陽拍了半天門,沒有人來開門。
這是不準備讓他進屋了嗎?
也罷,不進就不進吧。
衛子陽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倚靠著欄杆。
天不是很冷,但是風很大,吹得他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把自己縮成一團,裹緊衣服,卻發現這樣更冷了。
幾個小時過去,天色漸漸暗沉,衣服完全沒有變乾的跡象,午飯早就消耗光了,j□j。
忍著吧,誰讓自己命賤呢?
衛子陽長嘆一口氣,閉上眼睛,努力縮得更小。
書房裡,季元熙沒有開燈,他站在窗前,看著臺階上那縮在一起的一團,臉色無比陰沉。
他一回來就在書房忙碌,可忙了幾個小時卻發現一點效率都沒有。氣惱地把檔案摔在桌上,站到窗邊,一動不動地看著。
唐嫂敲開了門:“季先生,晚飯準備好了。”
“嗯。”季元熙低沉地應了聲,放下窗簾。
在經過唐嫂身邊時,唐嫂壯著膽子問了句:“季先生,要給衛先生送點吃的嗎?”
季元熙凌厲的目光掃過來,嚇得唐嫂連忙低頭。
“死不了。”他冷聲說,走向飯廳。
第20章
夜露深重,衛子陽冷得瑟瑟發抖,確切得說是一會冷一會熱,頭熱腳冷。
寒風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