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掛在他臉上,他反覆繞著圍巾,可怎麼都擋不住寒意。
頭一漲一漲的,像要裂開來似的,幾乎能感覺到腦門上有根筋在跳動,每跳一下就疼一下。
飢餓折磨著他的胃,沒有熱量補充的他,在寒夜裡更是渾身發冷。
腳完全麻木了,可稍微挪動一點點,就疼得徹骨,隔著襪子都能看出腫得厲害。
衛子陽搓了搓僵硬的手指,脫下鞋子,只這個動作,就疼得他差點虛脫。他摘下圍巾,把受傷的腳包裹在圍巾裡,仔細保護好。
可這樣,脖子上就更冷了,他豎起衣領,佝僂著背。
這一晚,季元熙的睡眠質量不太好,總是淺淺地睡著,又突然轉醒,反覆幾次。每次醒來,他都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腦中思緒雜亂。
那小狐狸會不會受不了就這麼走了?
忽然之間,他想到。
別墅裡中央空調一直開著,按理說是恆溫的,可為什麼還是覺得涼涼的?
就這麼熬著,一直熬到了天亮。
季元熙比平時起得早了一些,臉色也比平時暗沉陰冷,他走到窗前,看了眼門口,衛子陽還在臺階上,只是姿勢已經從坐著,變成趴著了。
他還在,他沒走。
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季元熙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很是得意。
他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點,又像平時那麼從容。
等他悠哉地吃完早飯,他才吩咐唐嫂:“叫他進來,給他弄點吃的。”
唐嫂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馬上開啟門。可過了一會,又一個人回來,表情很是為難:“季先生,衛先生好像情況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這還耍上脾氣了?”季元熙不悅。
“不是,衛先生好像是……”
“他不願意進來那就讓他在外面待著,不許管他!”季元熙猛得推開桌子,大步上樓。
屋裡,屋外,兩個世界,一個溫暖如春,一個天寒地凍,一個養尊處優,一個飢寒交迫,一牆之隔,天壤之別。再升級上去,大約就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直到天大亮,一輛車駛入金水港別墅,孟易然走進大門,當他看到倒在臺階上的衛子陽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天看到還是生龍活虎的人,這會臉色蒼白如雪,呼吸微弱。
“子陽?子陽!”孟易然驚慌,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臉,入手滾燙。他本來是來找季元熙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