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別鬧了!你想知道我跟誰睡,衝我來就是了!”
“你還維護他!”
周維嘉對衛子陽使眼色:“還不快走?”
衛子陽咬著牙站起來:“子祁,我沒有……”
“滾!”衛子祁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花砸在他臉上,“滾遠點!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衛子陽的火氣也上來了:“你跟著他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蠢貨!”
“我跟誰關你什麼事?”
“誰要管你?今天我能上他的床,明天別人也能上他床,你就等著天天在家哭吧!”
“你滾啊!我恨你!再也不讓我看到你!你讓我覺得噁心!”
衛子祁叫嚷著把人推出了房間。
最尷尬的莫屬旁邊的周維嘉,聽著衛子陽絲毫不顧他面子的斥罵,總算是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真實看法,驚得說不出話來。
乾脆心一橫,拉住衛子祁,甩上房門,完全把兩個人隔離開。
衛子陽氣得不行,扶著牆壁休息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可腳上的疼痛又加劇了。
真是倒黴透頂了!
可細一想,又覺不對勁。
衛子祁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周維嘉在這裡的?是誰告訴他的?
當衛子陽拖著受傷的腿,走出酒店時,他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
季元熙那輛豪華的車正停在酒店門口。
江海走到他身邊:“衛先生,季先生讓你上車。”
是他?他竟然沒在公司,特意跑這裡來了?
是他告訴子祁的?他什麼意思?讓自己見周維嘉,又叫子祁來故意撞破他們?
他什麼時候來的?是一早就跟著的?還是算好時間來酒店的?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衛子陽上了車。
車裡的氣壓低得嚇人,季元熙那張臉黑得嚇人。
不等衛子陽先開口問什麼,季元熙鋒銳的眸光已射了過來,怒火即將噴發,聲音冷得刺骨:“上床了?”
衛子陽差點吐血。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還沒責問他為什麼要告訴子祁,他倒先來審判自己了?
“季總以為呢?”
一個巴掌甩上來,這巴掌又快又狠,不留半點情面,打得衛子陽半邊臉一下子腫了起來。
“你再敢跟我頂半個字?”如同一個殘暴的君王,沒有丁點兒餘地能商量。
衛子陽一口氣喘不過來,被他打懵了。
“你足足浪費了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衛子陽鬆了口氣,這說明他是下午才跟來的。
“快說!你在裡面都幹了些什麼?”季元熙吼道。
儘管腫著臉,笑起來不好看,衛子陽還是努力微笑,“季總認為我在幹什麼,我就在幹什麼。”
“你真的跟他上床了?”季元熙拎起他的衣領,大聲吼道。
衛子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沒有多少人能帶給他壓迫感,可眼前的人明顯是一個例外,心臟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他咬著牙,一個字都不想說。
下一刻,季元熙嫌髒似的把他丟開,再也不去看他。
車在往金水港方向開,沒有人說話,氣氛凝固地讓人透不過氣來。
腳踝上撕裂般得通,衛子陽的額頭上一滴滴汗水滾落。
金水港到了,季元熙一言不發,粗暴地把衛子陽從車裡拖下來。
衛子陽疼得腳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季元熙不管不顧,乾脆把他扔在了草坪上。前花園裡正在修一個金魚池,他拿起地上的水管,開啟水龍頭,就朝衛子陽身上噴去。
“啊——”水流的力道很大,直接把他衝在地上爬不起來,“幹什麼!快住手!”
“還敢問我幹什麼?讓你好好清醒清醒!”季元熙把水往他臉上衝。
高速的水流打在臉上,不亞於一個個耳光扇在臉上,衛子陽揮舞著手阻擋,可水流無處不在,根本擋不住,瞬間就把他淋溼。
“說話呀!”季元熙狠狠道。
“我……”剛一張口,水就衝到嘴裡,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咳咳……別噴了!”
“不要臉的東西!”
衛子陽又惱火又憋屈,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他暴打一頓,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只能抱著頭,狼狽地打滾躲避,活生生地被戲弄,被侮辱。
腳踝火燒似得疼,可他已顧不了這麼多了。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