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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這種剝奪是隱性的,無知無覺,卻深入骨髓。

十五監的人早我們幾分鐘,這會兒已然坐好。我百無聊賴地抬頭瞥一眼,想著起碼看看對手的樣子,卻不料整齊排在桌面上的名牌首先映入眼簾。我黑線,又不是領導幹部開會或者辯論賽什麼的,還整名牌,做作不做作啊。剛腹誹完,就發現我們這邊也有,看來是統一的。

王國志,孫武斌,婁強,許金盛,劉迪……對手的名字平淡無奇,估計掉人堆兒裡能砸到好幾打,可最後一個,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苦思冥想半天,還是沒得出結果,有時候我的記憶還不如我的膝蓋,於是我放棄,全神貫注打量起那個人來,希望能從對方的長相中得到靈感。

那是個二十八九的傢伙,半長不長的頭髮也沒個具體髮型,就那麼亂糟糟頂在腦袋上,倒也算自然風。五官單個看都沒什麼特別,眼睛不大,鼻子也沒有挺拔到青藏高原,嘴唇有些薄,可這些組合到一起卻還不賴,看多了頗為順眼。

好吧,我的膝蓋還是沒有想起來。

第 24 章

因為只有兩隊,決賽的賽制也很枯燥,每隊各輪流回答一百道問題,答對一題得一分,答錯一題不得分,最終兩百道題全問完,得分高的隊伍獲勝。

“這賽制也太簡單粗暴了……”趁宣讀規則的管教不注意,我小聲嘟囔。

“所以這比賽沒什麼技術性,”周鋮淡淡揚起嘴角,“就是死磕。”

我隱約有了些緊張感:“那你倆磕得贏不?”

周鋮總算有了表情,說不上是好氣還是好笑:“你把自己擇出來的速度可有點兒快。”

“嘿嘿,哥們兒有自知之明,不搶你們風頭。”

最終周鋮也沒回答我。想也是,磕不磕得贏,只有磕過了才知道。

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對手,總覺得其他幾個和我的氣場很合——都像打醬油的,唯獨坐在中間那個劉迪,要笑不笑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爽,彷彿勝券在握。

隨著獄領導紛紛落座,比賽終於正式開始。

“第一題,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哪裡舉行?A。北京B。遵義C。南昌D。上海。請鐵人隊在三十秒的思考時間後作答。”

對於賽事組委會未經允許就給我們取隊名這事兒我可以不予追究,但尼瑪敢不敢有點兒藝術性啊!

“D。”小瘋子想都沒想,只三秒,就給出了答案。

“回答正確。下面是金剛隊的第一題,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在哪裡舉行?A。北京B。上海C。廣州D。瀋陽。”

我嘆口氣,你說光聽隊名兒誰能知道我們是來知識競賽的而不是拔河?

果不其然,問題剛剛落地,十五監其他人便都朝劉迪看,而那傢伙也坦然得甚至有些微妙優越感地接受了這目光,不緊不慢地吐出答案:“C。”

裁判還沒吱聲,我卻先一步認定那傢伙答對了,說不上為什麼,篤定的直覺來得毫無預兆。

事實證明我沒錯,他確實答對了,而且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裡,準確率100%。

小瘋子也不差,緊緊咬住沒鬆口,加之周鋮的幫忙,居然也在前三十道題裡無一錯漏。

但他很辛苦,從額頭上那薄薄一層汗就看得出來。

“媽的,姓劉的還真不是善茬兒!”答題間歇,容愷有些氣急敗壞地罵。

我想小瘋子的成長曆程中可能沒碰過多少勢均力敵的對手,並不是他的命途順,而是普通人真的很難跟他抗衡,起碼在智商方面,我敢這麼講。

“你也很厲害,堅持住。”智力上給不了什麼炮彈,我只能在精神層面予以支援。

容愷心情不爽,所以回頭瞪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種時候需要個冷靜的人站出來用他無比強大的淡定內心穩住局面,於是我二話不說看向周鋮,後者也沒讓我失望,哪怕賽況已接近白熱化,此君依然淡淡揚著嘴角,遠眺的目光說不上是落在裁判身上對手身上還是虛無的異次元空間,柔軟且韻味悠長。

我莫名地就鎮定下來,僅僅是旁觀了這含情脈脈的眼神,於是我悄悄湊過去,竊竊私語:“怎麼的,有底了?”

周鋮沒回答,反而用下巴輕輕朝劉迪的方向揚了揚:“他事先知道題了。”

我跟個傻子似的:“啊?”

周鋮笑笑,又補充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我有點不可置信,但看看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