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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分恬淡顏色,這樣的小鹿不會往死裡揉搓他,在床上伺候這樣的小鹿,就只有好。他最怕看見小鹿面紅耳赤雙眼放光,因為那樣的小鹿十分狂暴難纏,非得把他折磨成哭爹喊娘才罷休。

小鹿不理會李國明的小心眼,只繼續拿他當只小狗養著,他樂意蹦蹦跳跳,樂意說說笑笑,也全由著他,李國明將小全收為自己的嘍囉,天天對著小全吆五喝六,小鹿看在眼裡,也只是感覺有趣。

好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了去,轉眼之間便入了冬。天氣一冷,李國明自然也就不便再四處亂竄。趕到小鹿在家的時候,他笑眯眯的走到小鹿身邊,擰起二郎腿向下一坐,手裡攥著一把瓜子不敢吃,因為小鹿愛乾淨,很看不上他邊磕瓜子邊啐皮的邋遢德行。他坐著,小全站著,站得低頭彎腰聳肩膀,膝蓋打了彎,嘴裡含著一大塊硬糖,頂得腮幫子鼓起了一大塊。

守著這麼兩位好脾氣的活寶,小鹿就感覺自己在這屋子裡要坐不住。一聲不吭的起身走到書房裡,他怕李國明再跟過來,所以乾脆鎖了門。而李國明見小鹿走了,開始咔咔的嗑瓜子。大拇指與食指中指合了作,捏住瓜子送到齒間一磕,隨即他扭頭吐出瓜子皮,同時用小拇指一指地面,派頭不小的說道:“一會兒都給我掃乾淨了,聽見沒有?”

小全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

李國明磕了一頓瓜子,又看著小全把地面收拾乾淨了,便起身回了跨院,進入自己的屋子裡算賬。他所算的賬,無非就是對他的全部積蓄做一番加減乘除,加減乘除之後,那積蓄的數目也不會有所增長,但他很是享受這個撥算盤的過程。最後望著算盤珠子組合出的總數目,他心中得意至極,認為賣屁股賣到自己這般身家,真堪稱是兔中之王。尤其這錢全是他從小鹿手裡得來的,而他到小鹿身邊之時,平心而論,真已經和殘花敗柳差不許多了。

算盤旁邊擺著一面小圓鏡,他對著鏡子呲牙一笑,然後探頭湊近鏡面,摸著眼角面頰自言自語道:“哎呀,好像都有褶子了。”

有了褶子自然不是好事情,但是他也無需怕。橫豎他手裡已經有了一筆小財,在小鹿這裡失寵了,他就脫離這行,迴天津或者北平買所小房,過太平日子去。

一嗓子把小全叫到了面前,他愛答不理的發了問:“五十塊,我說等將來我要是離了這兒了,你跟不跟我走啊?”

小全低頭眨巴眨巴眼睛,又抬手抓了抓腦袋,然後答道:“聽你的。”

李國明看他一副傻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跟我,我還不要你呢!你他孃的成天就知道吃,我可養不起你!滾出去吧,看你那死樣兒!”

李國明與小全不問世事,一個攢錢一個吃;張春生每天黑著一張臉管家,乍一看倒是憂心忡忡的,可事實上,他心情平靜,這一陣子還真是不憂鬱。

小鹿的情緒也很不錯,上半年戰爭的空氣很濃厚,可濃厚到了如今,大規模的戰爭始終是沒有爆發,小鹿這裡則是尤其太平,甚至連土匪都不大鬧。元旦過後,他照例又去了一趟北平拜訪趙將軍。

趙將軍的氣派,本來就已經是很不小,如今隨著他權勢的暴漲,他越發尊貴得要成仙一般,人高馬大的在小鹿面前一坐,他像座趕工完成的高大牌坊——氣勢上的確是很不凡了,然而粗製濫造,越看越是不怎麼樣。

趙將軍傲然到了這般地步,而小鹿坐擁數萬雄兵,也不再是當初第一次見他時的小軍頭了。所以這回兩人見了面,處處都是發乎情止乎禮,非常的有分寸。直到最後小鹿要告退時,趙將軍才像牌坊成精一般,巍巍然的起身拉住了小鹿的手,彷彿是戀戀不捨,但末了也只抬手又摸了摸小鹿的臉蛋,並沒有當著小鹿的面脫褲子——他倒是很希望小鹿對自己先下手,到時自己就坡下驢,正好和這美人快活一場;可小鹿這一回也成了個君子模樣,並沒有對著他動手動腳。

於是等小鹿離去之後,趙將軍暗暗的就很悵然,懷疑自己是裝老裝得過了分,以至於讓年輕的鹿師長誤以為自己是年老色衰,失去誘惑力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小鹿離了趙將軍的公館,年前這一關就算是過了去。接下來,按理來講,就該直接回東河子,可是人在北平猶猶豫豫的,他心裡又想起了程世騰。

程世騰在去年的西曆十一月,是徹底的解甲歸田了。這當然是非他所願,甚至也非老白所願,因為老白沒能坐住那個省主席的位子,新近被人頂了下來。既然他做不成了省主席,那麼能夠保留一位禁菸局長的掛名女婿也好,然而程廷禮已經死了半年多,從“人走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