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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整個人立時從座椅上跳起呼呼喘氣。他把雙手插在褲袋裡轉了幾處,最後還是決定開門出去,抽出那幾個混蛋來大加鞭撻。

在那一瞬間蔣光士全然忘卻了門上的貼字、身上的衣裝,以及這幾日間遇到過的種種不堪。他昂首挺胸衝出辦公室,腳步又快又緊迫地在走廊上走著。他似乎還是往日那個興起便可以罵街的蔣經理,那個高興便能指點江山的人。蔣光士熟練地在辦公室內拐著彎,終於在一處隔板外停了下來。。。。。。

「譁!他媽的太搞笑了吧?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操我們呢?」

「。。。。。。操?我看他是被人操傻了才對,哈哈哈。」

「依我說他才是真的好命啦,甚麼都不用幹也有薪水配。啊,不,也要讓人家幹吧?」

「嘖,瞧你嘴巴壞的。」

「Candy姐,不如我們整個部門把積分湊湊,你去代表我們看看那豬頭的糗樣,慰問慰問怎樣啊?」

「哎呀,沒事去看那張臭臉幹嗎?你也不知道,他那張嘴巴臭得要死了!」

「哈哈哈,就開個玩笑嘛。。。。。。」

熟悉的聲音被不斷地被重播,蔣光士在隔板外聽著電話錄音中氣急敗壞的嗓音,只覺得自己裡裡外外都被人擦洗了一遍,到最後甚麼都不剩下來。他神經質地按著雙耳,也不管站的位置正是公共空間,便在使人頭痛若裂的笑聲中漸漸蹲倒下來。他明明曾是那麼關照和疼愛他們的,為甚麼。。。。。。鼻涕和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竅穴中冒出,蔣光士在走道上踡縮起來,剎時只感到自己渾身都是牛奶的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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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這麼久還不更新; 我也知道自己很不像話了;

然而最近一直忙著計劃行程,所以身心都很抽很寫不出來;

暑假的住宿現在要開始訂了!計劃行程還不到一半,資金又要反覆計算,所以文就。。。

嗯嗯嗯; 我儘量更新吧!過了五月前半應該會好點吧?希望我到時已經把行程訂好了。

☆、模範員工…3 (HHH)

在自動感應器被觸動的瞬間,水注便應聲自水龍頭落下,蔣光士注視著那點對映著虎口的紅光,猝然心裡發慌,趕緊便把流落到洗手盤上的水花給兜起來。他用那水清洗了臉龐、脖子、耳後、指甲。。。。。。直到最後渾身被冷水打溼,在小方鏡前留下了落湯雞的形象。

溼透的領口緊緊黏著脖子,侷促的不適感就要使人無法呼吸,蔣光士咬著指甲,看著在眼前源源不絕落下的水花,突然發現自己就要發瘋。鏡中人容顏憔悴,眼圈發黑,因為哭過所以雙眼遍佈紅筋,頭髮亦在幾次神經質的搔弄後變得亂七八糟。他整個人支離破碎,毫無形象可言——恰恰這一切竟然又是無人在乎的——這才是蔣光士難以接受的事實。

他不被需要,無人重視,只是茶餘飯後用來打發時間的訕笑物件,存在抑或消失亦可。那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而蔣光士如今也被迫知道了。只是短短几天的時間,他渾身上下的價值便被洗刷得接近空白,以往曾指點江山、叱吒風雲的威風彷佛是不存在的,說到底他也只是大機構裡一顆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小螺絲。蔣光士伸手把玩著流落的水花,在這個時候諷刺地明白了公司在六個部門中安上七個經理的理由,為的就是可以隨時被替換、被更新、被調整。。。。。。總而言之,並不是沒了他就不行,他也永遠不是受到懷緬的物件。

「哈哈。」

蔣光士正視著鏡中的自己,開始時只是兩下乾笑,接著卻失控地大笑起來。他知道自己向來行事挑剔、惹人討厭,可那是為了甚麼,不就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著想?在管理的世界總需要人演白臉和演黑臉,有很多難堪的決定和政策也需要人向下屬開口,自己不過是擔當起那個角色而已,憑甚麼就要被人如斯厭棄和憎惡!這是開甚麼玩笑?他不過是。。。。。。

咔嗦——

剎時廁所的大門似是被人推擠了一下,蔣光士雙目大睜,回首看見自己在鏡中的形象,不免寒毛倒豎,立時連跌帶摔的衝進廁格內把門鎖上的。進門的人似乎也不在意廁所內有沒有旁人,交疊的腳步聲凌亂不堪,彷佛那兩個身體的主人正專注在做別的甚麼般,甚至連走路都顧不上。

「砰!」

一聲極重的悶響撞擊到蔣光士藏身的廁格門上,嚇得他頓時顫抖一下,接而幾下笑聲傳出,肉體碰撞的戰場又轉換到左側的瓷磚牆上。到底是在做甚麼呢?是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