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正常,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為什麼他像是看見我因為他的話而表現出痛苦一樣的?
我沒有覺得痛苦,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太冷,充滿了失意。
我開始在工地與辦事處之間來回跑。
工地上的是非多,蒲家專案部的人又有些是難以溝透過的。交接材料方面,雙方都不願意吃虧,扯皮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後來不知為什麼又冒出來一個第三方,在材料上起監督的功用,卻沒想到事端更多,那第三方也是很有些影響的,請佛容易送佛難,又不好趕他們走,只好這麼放著,動也動不得。兩家彼此都有怨言,認為如果最初在交接時彼此都不做手腳,就不會冒出這麼個坐收漁翁之利的第三方了。
我倒覺得沒什麼,但凡交接這類情況的,誰都希望自己能盈點的,做手腳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我剛到的時候,因為是新來,不知我的底細,所以第三方還有所收斂。兩個星期後,似乎是摸準了來的不過是個擺設,便又開始毫無遮攔,處處給難題。
對這種人,我向來不考慮要維持公司的大度和寬容,“你說負十號柴油交接有數差,這點我認同,但這數字有點太大了。”
對方叼著菸捲,一臉不耐煩,“這數字在正常範圍內,你懂什麼?”
我冷笑,“我是不懂,但我要是你,就學聰明點,吃裡扒外的時候把嘴巴擦乾淨了,免得讓別人看見,太難看。”
對方將菸捲扔在地上,瞪著眼睛剜我:“你什麼意思?”
“你智商低到連人話都聽不懂了麼?”
對方挽起袖子來,就要上來揍我,一時間工地上的人都圍過來,有懂事的立刻將那人拉住了,那人卻心存不甘的破口大罵,用詞粗俗下流。我不為所動,只皺著眉毛看他。
這人在工地上其實也掀不起什麼浪來,他們不過是監督之用,工人都是蒲家和我們公司的,他們的人沒幾個,若是想上來揍我,自然是不可能的。
等他罵夠了,我指了個工人去板房裡收拾第三方的東西。
那人終於覺出什麼不對了,“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送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