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還給了周江,“是蒲家的人……”
周江擦一把臉上的冷汗,解釋道:“哦,我們上飛機之前,他們打電話來,說要接機……接機的人叫蒲南,聽世程說,跟你還是同學?”
“大學同學。”我簡略的解釋,其它的也不想多說,陳年舊事,如果有興趣一心挖掘者,我再如何掩蓋,也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出了機場,便看見蒲家的人,仍然是蒲南和蒲苗的絕佳組合,並且又是在夏天見面,我走向蒲家人,忽然想起再過幾個月,我就三十五歲,也是奔四的人了,時間過的可真快。
蒲苗率先迎上來,臉上是今年流行的妝面——她只用最流行的,她伸出纖纖玉手,對我高傲的說:“挺久不見了,是吧,朱泊。”
我看著她那隻手,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這個場合不大適合我搶周江的風頭——周江才是這兩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
我向後退了退,一邊將身後仍因為暈機而一臉蒼白的周江讓出來,一邊回應著蒲苗的開場白,“確實很久了,有半年了吧。”
蒲苗因為自己的那隻被忽略的手而惱怒,但在周江一手冷汗的手終於握上了那只有點受冷落的手時候,她又重新笑逐顏開,咯咯的笑,話卻是衝著我說的:“朱泊,你記性不大好啊,距上次見面,怎麼說也有一年了吧。”
“也難怪蒲小姐記不得,半年前因為辦事處成立的事情,我同老闆一起來過,看見過你跟蒲先生,只是你們正同老闆說事情,我不便打擾,也就沒有出來招呼。”
想來是不曾料到我半年前來過一次,蒲苗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舌頭了,蒲南此刻適時插進話來,“有什麼不便打擾的,大家都是朋友,說打擾不是見外了麼?”他說著,並將手伸出來,同周江握了手,又伸到我面前來。
我順勢跟他握了一下,向周江介紹道:“周哥,我同你講過了吧,蒲南是我大學同學。”
周江正被暈機的噁心感糾纏著,所以對於蒲家人對他的忽略沒有注意,只是點點頭,對蒲南說:“不好意思,我有點暈機,讓我先緩緩,具體事情再找時間詳談吧。”
蒲南得體的微笑,“是我們忽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送二位去酒店。”
我開了口,“謝謝了。”
“不用謝。”
上了車,吹了風,周江似乎緩過來了,他畢竟是負責人,心理想著這次同蒲家合作的專案,在漫長的通往賓館的路上,同蒲南和蒲苗搭了幾句話,都是關於專案內容的。車裡氣氛融洽,一派祥和,想必以後的合作也會非常順暢。
等到了酒店,蒲家人也不便多叨擾了,寒暄兩句就離開。
我拿出換洗的衣服來,進浴室洗澡,周江則連洗澡都堅持不下來,只想睡覺來緩解他的虛弱感。
因為過來的匆忙,公司還沒有給我和周江安排好住處,我倒無所謂,可以回原來的房子住,只不過離辦事處有點遠,周江則還要住一段時間賓館。
第二日,我與周江就去了辦事處工作,剛坐到桌前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兼職小弟和助理的一名職員過來通知我們蒲家來人了。
動作還挺快的。
我將檔案草草整理一下,放進資料夾裡交給周江,跟著他一同去見蒲家的人。
這次來的只有蒲南。
其實兩家的合作的那個專案已經開始做了,只是合作初期,還有很多默契沒有培養到。並且辦事處只有十幾個人,還要處理同於家合作的那個專案,忙的有點捉襟見肘,於是出現了很多問題,辦事處同蒲家專案部的人就有些了小摩擦。
處理這方面的問題,周江經驗老道,先是笑著表達了對這個專案的信心,以及公司對該專案的重視程度,再根據具體問題提出瞭解決的方案。
“工地上的事情,朱泊去就可以了,他比較擅長這方面。”周江說。
我瞟他一眼,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擅長”“這方面”了,工地上的事情是要緊活,我如今性格散漫,有點好逸惡勞,但這個場合也實在不適合反駁。
蒲南介面:“這樣自然好了,朱泊細心,也比較善於同人打交道,同工地上的那些人應該不會再發生矛盾了。”
原來大部分矛盾是工地上產生的,也難怪周江要我過去看看。
一番應酬下來,很自然就到了午飯時分
應蒲南邀請一起吃午飯的任務就交給周江,我則回辦公室,為以後工地上的事情做前期準備。
一天忙下來,事情又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