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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大家都笑了,我也有點忍俊不禁,這小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早上自然是整理下工作,收收心,到了下午的時候,周江遞了兩張計劃書來,是N市的兩個專案,“怎麼?”

周江有些不大好意思,“N市的情況我不瞭解,所以有些東西搞不大懂,。”

我哦了一聲,將計劃書瀏覽過後,撿了緊要的事情說了,我倒覺得並不算什麼,他卻很感激似的。

周世程已經開始著手推進N市的專案,儘管成立了辦事處,但有些事情上,他仍然得親自跑過去看情況,一來二去,對自家女兒的管束便不由鬆了很多,於是在知道他女兒離婚的時候,他已經有點焦頭爛額了。

周世程的女兒叫周昕奈,在第二次出院後,同她碰面的次數也逐漸頻繁起來(因為周世程搬過來同我住了)。

周昕奈應該是知道我與周世程那點關係的,但這個小女孩思想似乎是很開放的,當然也可以說,她對親生父親的事情漠不關心,所以對待我的態度同其它人沒有什麼區別。我聽周世程說過,周昕奈是學商科的,但對話劇非常迷戀,在學校裡參加了話劇社,大二的時候就當上了社長,排練些奇形怪狀的話劇。周昕奈的丈夫就是話劇社最得力的演員,在學校裡也是個名人。

不過新婚未久的夫妻兩人,似乎因為理念不合,已經無法再一同生活下去了。

這件事情,我比周世程知道的早,那天我正在辦公室裡做本月的材料總結,周昕奈啪的將我辦公室的門踢開,“我要離婚了,你給我爸說一聲。還有……你讓他別來叨叨我,這事已經沒法挽回了。”——周世程正在N市洽公,所以她才來找我做傳聲筒。

等到周世程急匆匆從N市回來的時候,周昕奈已將綠色的離婚證甩到他面前了。

當初兩人愛的轟轟烈烈,拼卻一切也要得到周世程的承認,如今這麼利落的收場了。

周世程氣的手都抖了。

我看著這父女兩人相同的倔強表情,便拿了車鑰匙離開家,給這二人獨處的空間。

周昕奈離婚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離婚後的她想必會再次成為學校中的話題人物,但她似乎毫無不受影響的樣子,每日按照周世程的要求在沒課的時候到他的公司報道,挎著造型的獨特揹包在寫字樓裡無聊的轉圈。

周世程對於這個女兒真的毫無辦法了。他希望我能同他女兒好好談談,希望我能改變一下週昕奈的玩世不恭。

“事實上,你女兒性格堅定,敢作敢為,又能獨自承擔一切後果,我倒覺得這是好事。”我說,語氣不鹹不淡,周昕奈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倒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插手其中,我只是周世程的員工,並不是他的管家,這些瑣事,也輪不到我來議論是非。

就這樣手忙腳亂了一段時間後,周世程終於放棄N市的要緊事物,一紙調令下來,讓我代他去N市監督了。

同去的還有周江。

去N市的前夜,周世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回自己家住,我抱肩在臥室門口倚著看他,等他收拾利索了,我問他:“我的調令上怎麼沒有期限?”

他看著我,“你可以選擇不回來。”

這倒像是施捨自由給我了,我放下肩膀。

“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他又開口問我。

我歪頭想了想,覺得自己給不了他確切的答案,“我不知道。在哪兒都無所謂,”我說,“都是工作麼。”

上飛機之前,周世程打了電話過來,我按了接聽鍵,並不主動吭聲,“……”

他也是沉默的。

等我認為這電話是他手機鍵盤沒鎖而誤播過來的時,他終於開了口,那語氣是我從不曾聽過的,“你還會回來麼?”他問。

這問題委實有點可笑了,我回不回來該是他說的算吧。

“……”我的無所回應似乎是觸動了他什麼,他嘆了口氣,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將近三個小時的旅途中,靠窗坐的周江因為暈機跑了無數次廁所,臉色一次比一次慘敗,儘管空姐給了他暈車藥。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候機的時候他顯得那麼緊張了。

下了飛機後,周江接到電話,他已經暈的連說一句話都跟要了命似的,於是將手機遞給我。

“你好。”我說。

電話那頭有幾秒鐘的沉默,“朱泊?”

這聲當真既陌生又熟悉。

“是我,請問……”

電話啪的一聲被結束通話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