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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當然知道你會拒絕,事到如今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而我從不覺得自己做錯,所以也並不想要任何原諒。”他握住政客不能躲避的手掌,“但是別否認你愛我。”

空氣中的曖昧令人柔軟,而本傑明清楚的明白這正是他此刻最不需要的東西。於是他冷漠的轉開話題,就像世界上所有不解風情的戀人。

“你綁架了昂斯的女兒。”

篤定無疑的陳述語氣,伊森甚至不需要再回答是與否。然而初炙的柔情轉瞬化為灰燼,他放開他的手站起身來。

“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伊森走到他身後,溫熱的指尖順著他的手腕慢慢向上,小臂,上臂,肩膀,如逆流的溪水般一直蔓延到俘虜耿直的後頸。

“別讓我發笑了我親愛的,難道你的所作所為就不卑鄙?”

他雙手附上本傑明□的咽喉,掌心傳來生命鼓動的節奏,彷彿能操控生死的神明。

“你明明和我同樣不擇手段,但又不肯拋棄無用的偽善,所以你贏不了我。”

伊森的手指逐漸用力,本傑明的呼吸聲不由得越發急促。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一定會後悔。”

伊森笑著鬆開手掌,轉而伸臂環住了他的胸膛。伊森將下巴抵在本傑明的肩胛骨上,嘴唇輕輕擦過他的側臉。

“是嗎?沒關係,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來慢慢玩這個互相憎恨的遊戲。”

伊森閉上雙眼讓兩人的軀體靠的更近,幾乎要將手臂勒進對方的血肉裡。他忽然想起戰場上本傑明為掩護他而重傷的那天,他也是這樣緊緊的抱著他,以為連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簡直天真的叫人懷念。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沉寂,丹尼爾急迫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伊森!東區的人抓了克勞德!”

伊森猛然看向懷裡的本傑明,而他的此生摯愛只是在一片黑暗中低聲說:

“你後悔了嗎?”

☆、17

17。

克勞德艱難的挪了挪屁股,試圖讓反綁在背後的雙手能稍微舒服些,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身為一個被綁架的人質,大概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舒服。他百無聊賴的在原地幾乎將自己扭成麻花,而坐在他幾步之外的高大男人卻仍然無動於衷的目視前方,彷彿他眼前有克勞德看不到的某樣東西足夠消磨掉整夜時光。

“嘿!”

克勞德終於忍不住跟房間裡唯一可以對話的生物搭訕。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你是本傑明的保鏢?”

比爾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將視線轉回空氣中透明的那點,繼續維持他冷麵煞星的鐵漢形象。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顯然令克勞德不快,但回想起這傢伙襲擊自己時的驚人身手,好奇心終究佔了上風。於是他再次耐著性子開口:

“看樣子你像是軍人出身?怎麼本傑明總能找到能幹的傢伙做手下。不過他不是說過讓我遠離他們之間的戰爭嗎?到頭來還是綁架我威脅伊森,”不管對方是否在聽,他自顧自說下去,“無論是我哥還是他,全都是該死的騙子!”

本以為譏諷本傑明能讓這個看起來挺忠誠的傢伙出聲反駁,但對方卻連頭也沒抬,顯然是要將冷酷角色一扮到底。克勞德少得可憐的耐心終於耗盡。

“嘿!你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比爾站起身,在克勞德期盼的眼神裡將椅子轉向背對他的方向,又幹脆利落的重新坐下。

有那麼一瞬間克勞德氣得說不出話。他想破口大罵,張開嘴卻又覺得很無趣,於是只好順著倚靠的牆壁慢慢滑下,讓自己的頭貼著冰涼的石頭地板,邊儘可能躺平身體邊猜測這出遍佈謊言的懸疑劇明天將會上演哪個橋段。

“你說他們最後到底誰會贏?”他望著天花板自問自答,“本傑明會墮落到跟東區這幫雜種合作,肯定是被逼到了絕境。通常情況下伊森是更有力的那個,因為他沒有那麼強的道德感,”他撇撇嘴,“我並不是說這是優點,但這的確令他在很多時候佔有優勢。不過一旦毫無退路,本傑明絕對是更冷靜也更清楚目標的那個。嘿你知道嗎?當年他們搭檔雙人皮划艇時本傑明可是主槳,負責掌控方向和節奏。有時候大半賽程過去他們還在落後,我跟在岸上跑都能看出伊森心急如焚的模樣,但本傑明卻永遠耐心,直到他認為最合適的時機才提高槳頻,總能奇蹟般的反敗為勝。”

說到興致高昂時克勞德不由得側身朝向比爾的後背,假裝對方是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