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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見伊森。”
☆、16
16。
厚布窗簾遮住天光,空氣裡瀰漫著女高音甜蜜的花腔,被黑暗環抱的男人坐在陰影中,指間的酒杯輕輕搖曳出一星血紅。
昂斯站在門口,有一瞬間的怯懦。他想伊森就像個色彩明豔的噩夢,瑰麗表象之下埋藏著刻骨寒意。然而此刻他並沒有退縮的餘地。
“本傑明在哪裡?”
伊森的視線在丹尼爾淤青的下巴上停留片刻,隨後才意味深長的落在昂斯眼底。
“這就是你最關心的事?”他漆黑眸色中浮起冰涼笑意,“我還以為你現在會有其他困擾。”
他抬手示意昂斯坐在自己對面,但昂斯卻彷彿失明般無動於衷。
“你保證過不會傷害他。即使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也希望你偶爾會信守承諾。”
伊森放聲大笑,他看向緊緊繃著嘴角的丹尼爾說:
“忠誠的猶大,你們兩個倒實在很相配。”不留下被反駁的機會,他繼續說道,“放心吧,他現在很好。”
伊森簡單明瞭的暗示話題結束,昂斯知道再追問下去也毫無意義,於是他轉向第二個問題:
“我究竟要怎樣做你才會遠離我的家人?”
伊森緩緩放下酒杯,就像在做出某個決定,一直沉默的丹尼爾忽然開口:
“伊森!”
名字之後卻沒了下文,他直直望著伊森的眼睛裡有懇求的神色,而背對他的昂斯似乎渾然不覺。伊森垂下眼睫沉聲不語,過了片刻才笑笑說: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需要你暫時留在這裡,也許還會請你為我做最後一件事。至於你的家人,雖然現在你已經不再相信我的保證,但我也只能再給你一次保證,”他頓了一下,“以我即將完成的事業之名。”
昂斯依舊住在熟悉的那個房間,屋子裡的陳設絲毫未變,一如他首次走入的那天。丹尼爾緊緊跟在昂斯身後,他卻始終沒有回頭。金髮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昂斯。”
他揮動胳膊試圖甩開對方,但丹尼爾握得太緊並沒使他如願。昂斯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發怒,然後才轉過身面對他最不想面對的傢伙。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可說。”
丹尼爾不發一言的望著他,那雙藍如碧空的眼眸彷彿某種毒藥,能將觸目之物都染上似海柔情。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吧!昂斯幾乎想朝他大吼,險些溺斃之人絕不會再沉湎於這偽裝的蔚藍。
“本傑明曾經說過,永遠不要在事後說抱歉,所以我對你確實無話可說。”
丹尼爾突然發力將昂斯拉向自己,昂斯始料未及一下跌在他的肩頭。在對方反抗之前,丹尼爾緊緊箍著他的背脊在他耳邊低聲說:
“這裡有竊聽器,請讓我就這樣說幾句話。”昂斯的動作一滯,他飛快的說下去,“今後的某天當我對你說‘跑’的時候,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立刻按我說的去做,這次絕對,絕對不要回頭,求你。”
昂斯還未出聲,下一秒已重獲自由,而當他抬起頭時卻只見到丹尼爾轉身離去的背影。
本傑明以極不舒服的姿勢醒來,頭腦裡依然嗡嗡作響。他首先覺察的是蒙在眼前的厚實黑布,而隨著所有感官漸漸恢復,他發現自己正像只待宰羔羊般被緊緊綁在椅子上。
他嘗試著動了動四肢,發覺盤繞在關節上的繩索柔軟堅韌,讓他甚至無法移動分毫。這顯然是為某種惡劣遊戲所特製的用具,大概通常與皮鞭相配。
十足的惡趣味。
本傑明忍不住皺眉,他確信始作俑者就在咫尺之外,或許正勾著嘴角看他愚蠢的試探。
“你什麼時候多了這種愛好?”
伊森遠遠笑出聲來。
“如果我說我等這一天足足十幾年了你會相信嗎?”腳步聲由遠及近,愉悅的聲音裡滿是安撫,“好吧我知道你要生氣了,但就稍微滿足我一會兒吧,我有多久沒吻過你了?”
他說著傾身跪在本傑明膝前,彎下腰去吻他的愛人蒼白卻絕不瘦弱的手指。食指,中指,無名指,他一寸一寸吻過去,最終停留在最適合套上戒指的那塊面板。
“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結婚好麼?”
本傑明渾身一震,而伊森並不等他的回應。
“不,不要馬上拒絕我。”他將頭枕在他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