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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堪忍受那裡的歧視,聯合了校中幾個受到同等待遇的義大利學生與本地學生大幹了一架。下場是肯定的——他被開除了。幸運的是,同年,Mallarpa內戰爆發。2018年,內戰結束,義心堂上臺,百廢待興。Bolon藉著這場混亂的,狗咬狗的年代組建了自己的隊伍,取名為“十字軍義團”。在內戰中他保衛了自己的同伴與家園——郡克街不受到致命的侵害,卻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自己的雙親。他是一個在戰爭中成熟起來的男人,剛強而自負,將殺戮奉為榮譽,將戰爭視為生存,他能用一個手指指明戰鬥的方向,卻不能用五個手指牢牢地握住時機。“一個熟悉戰鬥的人,並不一定就熟悉政治。為什麼君王總是君王,就算乞討也是討得一個國家,而將軍只能是軍人?因為將軍身邊的人太多,政治偏偏只是少數人的遊戲。”這是Kei日後對Bolon所作的唯一句評論。

他坐在豪華餐廳的燭光後面,琥珀色的眼睛從我進入他的視野開始就牢牢地盯著我。我坐下,侍者為我倒了紅酒。

“Syou,我一直以為你至少對奪回自己的地位有點興趣,沒想到你在孫面前如此低聲下氣。”他喝著葡萄酒說。我挪了挪身體,滿不在乎地回答他:“我現在只想著怎麼在暴動中生存下去。”

“你不相信我們的實力?”他問。

“是誰先想到這次的合作的?”我反問。

他一愣,看了看我,壓低了聲音:“自由與平等是所有人都希望得到的!”理念在他口中燃燒,火焰來源於他的四肢百骸。我一邊切著半熟的牛排一邊聳肩:“因為人的妒嫉心作祟。”Bolon似乎被我的漫不經心擊中要害,放下手裡的酒杯,眼神顯得有些兇狠:“你,從沒體會過屈辱的滋味!Syou!”

屈辱?我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向那個無比激動的人,冷笑。從小時候的偷竊生活中,我所領悟到的,就是屈辱所給人的試練。而這自負的傢伙,居然在我的眼前談論他們所受到的窩囊氣,並把這種視為一種戰爭的理由——戰爭的理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益。

“怎麼了?你認為自己真能贏得了義心堂和龍頭匯?真以為一次小小的暴動就能得到什麼?聽著,你們所參與的這次戰爭只有一次機會,他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立即就會反撲扼死你們!Bolon,你的目光太短淺了,有本事的話就一口氣佔領政府大樓,打垮龍頭匯與義心堂!”

Bolon聽了禁不住怒火中燒,他站起身:“任何一種精神都與道義都需要一個開始!”

“所以我和你不同,我只欣賞高潮,接受結局,唯獨不會去觸碰開始。Bolon先生,你的身體裡依舊存在著雅各賓黨人的野蠻激情,可以請你坐下麼?這裡不適合站著說話。”周圍詫異的目光實在令人受不了,我示意他坐下,接著說:“請你聽我說完,先生,我能瞭解這件事情的發起人是誰。但他的野心遠比你想得要大,他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安排,獨斷獨行。你真信他只是為了落亦街上那群毫無前途的混混才出頭的嗎?我能肯定,他早就把他們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也一樣,只要他需要,會把周圍的一切都奉獻出去,除了他自己。”

Bolon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而我靠回椅子裡,慢慢地呷了一口酒。

“你是說孫隨時可能和我翻臉並出賣我?”

“哈!為什麼不可能!”我冷笑,“他連我——這樣同打天下的朋友都可以出賣!你在他眼裡算是什麼?先生,我今天坐在這裡與你共進晚餐,就不會是你的敵人。我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你也想取得自己的勝利,同樣我們都不想死,不是麼?平等與自由或許真的如你所說,像杯子裡的鴉片酒一樣迷人。”

我舉起酒杯向他致意,Bolon的動作顯得有些半信半疑,透過紅酒燻人的液麵,我看到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陰晴不定的光芒。

晚餐悻悻地結束了,Bolon帶著滿肚子的疑慮上了車,我站在飯店門口,唐將車開到我面前,開啟車門。

“Leck剛來得電話,說要你結束晚餐後立刻去醫院裡一趟。”

“Kei怎麼了!”我側頭,緊張起來,手捏住了靠椅的真皮面,吱吱作響。唐要我說先冷靜下自己的情緒:“Kei除了點狀況,張有點束手無策,看來得你去才有效果。”

“他究竟怎麼了?”我感到有一口氣哽在胸口就要爆裂,卻努力地去壓抑著。

“頭痛的很厲害……體溫也燒得令人難以相信,全身的狀況都在急劇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