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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想從包裡摸出零錢和通訊錄想要打車直奔目的地,沒料到竟至於倒黴如斯:揹包裡空空如也,掏出手機,該死的,居然也在此時罷工,黯然的螢幕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沒電了。

鬱卒到死。

在大街上盲目遊蕩了一會兒,往東不是,往西也不是,身無分文,連個電話也沒法聯絡,腦袋裡轟轟直響,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不出還能去哪兒,只好硬著頭皮去了警察局。不幸中的萬幸,這城市的警務中心離車站並不十分遙遠,我步行差不多四十分鐘,終於到了。

衝進門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於窮兇極惡,富麗堂皇的大廳前兩個門衛徑自過來,直接把我攔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老天,我不過就是丟了錢包過來尋找幫助的可憐人,怎麼竟至於這種待遇。

真恨不得自己長八張嘴說明情況,最後好不容易解釋明白,人家告訴我,“下班了!”

於是我又奔去了警務中心大樓外面值班的辦公室,好不容易值班的警察大哥願意幫我查戶籍,只是電腦螢幕上出現的若干個“宋之南”竟沒有一個是他,83歲的抑或是3歲的,連個相近的也沒有,果真是“天要滅我,我不得不滅”?

我頹然地從那值班室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內心裡焦灼一片,難道現在再衝進那個辦公室,然後說,“不好意思,我其實不僅朋友的地址掉了,手機沒電了,實際上渾身上下連一分錢也沒有了。。。”?

連做夢的時候都不曾有過如此淒涼的境地。

抬頭看見的便是“某某市警務中心”幾個大字,我駐足不前,猶豫了半天,剛要抬腿再回去,想想要是實在不行,借個電話撥給爸媽,丟人就丟人吧。

沒想到此時此地,竟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老天作證,那一瞬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是不是阿南在叫我?”,滿腦袋,全是這麼一個念頭。

13

返程 。。。

叫我的不是宋之南,事實上,我站在臺階下,只看到那人西裝革履,面容卻不太看的清楚,那人朝我走過來,“顏景?是不是你?”

直到他走近,我還是沒認出來,不過卻有些面熟,於是便點了點頭,剛想問他是誰,那人倒比我開口的早,“怎麼?已經不認識我了?”他勾起唇角,露出促狹的笑意來,我只覺得渾身尷尬,“那個,那個。。。”了半天,話也問不出來,心裡倒是生出想要轉身就跑的慾望。

“這麼快就不認識了?我的婚禮你不是還來過嗎?”他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我這下才恍然大悟,面前此位原來竟是小莎的丈夫。只是心下驚異,他居然大老遠地還認得我,真不容易,於是客客氣氣打了個招呼,“白先生,你好。”

他點點頭,看我這一副落魄模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出差?”

真是丟臉到家,連個說的過去的謊話也扯不出,我苦笑,“今天過來找朋友,哪知道地址,錢包都在火車站被偷了,偏巧手機還沒電,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白拓明露出瞭然於心的表情,他試探地問了句,“那你現在是準備回去?”

我笑笑,“也只能這樣了。”

他攤了攤手,“那正好,我也準備回去,一起走吧。”只是身後有人提醒,他突然一拍腦袋,“哎呀,我們還要先去一趟N市,回去恐怕要夜裡一兩點了。”

我一時沒來得及說話,白拓明卻又自作聰明地問起來,“要不,叫你表哥來接你?”

雖是詢問的語氣,他卻已經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我愣在一邊,提不出任何的異議,在小莎的丈夫面前,我竟表現的好像是個孩子一般,真是太失敗了。不明所以的悲哀在我心裡如同野草發了瘋地長,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不知道自怨自艾了多少回。

白拓明將手機遞給我,那頭符宣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我底氣不足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就聽到他急急衝我說了兩句,“不要走開,我馬上來。”

然後,抱著揹包,我坐在警務中心前的長椅上等待,入冬後的風呼啦啦地刮,在這樣空曠的廣場上,尤顯得寒冷,回想起剛才白拓明臨走的時候,用那種老媽子的口吻對我叮嚀囑咐,“千萬別走開哦,等你表哥來。”,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自己果然是無用到這般地步了嗎?如果小莎是嫁給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低著頭漫無目的看地上枯黃雜草的時候,符宣的那輛賓士停在了眼前,他似乎是怒氣衝衝地推開車門下來,大喊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