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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自衝進了自己的房間,小東在後面說了聲,“顏景,你表哥來找過你,剛走。”

找我幹嘛?沒心情再管別的事情,我連話也懶得搭理,只是邱同學實在是熱心過度,跟進房來,只見到我面上的五指印愈發明晰,不知道什麼表情,張大嘴巴驚訝了半天,問我,“顏景,你的臉,誰打的?”

見我不答話,他也沒多問下去,只是轉身替我帶上門時,嘆了口氣,“阿南是不會相信你的。”這話聽的我心驚膽戰,難道我的心意連邱沛東都看的出來?難道這荒唐尷尬的事情別人早就知道了?

因為這一耳刮子,我躺在家裡休息了三天,公司裡告了病假,倒錯過了對於宋之南來講風雲色變的三天,那時候,正好老爸老媽又來看我,符宣作陪,我這遮掩不過去的半邊臉上的烏青一時之間成了莫大的話題,老媽雖談不上一大把年紀,可好歹也踏入了中年婦女的行列,只是一見到我還是“寶貝寶貝”叫個不停,我聽得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每次這般都要在符宣面前丟人到家,他倒偽裝成一副恭順長輩的好模樣,一口一個“小姨,小姨父”,我心裡鬱卒,更是惹得老媽絮叨個不停。

而自小對老爸便心存畏懼,現下他沒說我什麼,我心裡倒有些忐忑,好不容易等到父母大人們去辦別的事情,符宣湊過來對我說,“小姨父剛才還問我,你臉上的巴掌是不是女孩子扇的。”

我睜大了眼睛,老爸竟問這種問題,符宣看我表情,笑得愈加詭異,“小景,你猜,我怎麼回答的?”

我臉漲的通紅,“你可別胡說八道!”

“我說啊,你喜歡上了個男人,對人家死纏爛打,最後被狠狠扇了個嘴巴”,他洋洋自得地還想繼續下去。

沒等他說完,我一下跳起來,“你竟然對我爸這麼說?”

符宣一下拽過我的胳膊,“小景,我要這麼說,小姨父會一點反應沒有?”他看向我的眼神複雜,我頹然地低下了頭,他又繼續道,“小景,我剛才說的是實情吧?”

我沒有回答,他走近我,“放心,我只是告訴小姨父一個女孩子被你甩了,然後心存不甘罷了。”

12

落寞 。。。

宋之南離開學校退學的事情就好像是在一瞬間發生一樣,當我從邱沛東口中得知的時候,已經距離事發很久遠了,我急急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邱沛東滿臉落寞的表情,“顏景,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怎麼可能容忍“不知情”,只是在得知真相的時候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原來我去找宋之南的那天晚上,導師的專案研究正到了最後的階段,作為實驗室成員的他本來是輪到那天晚上值班的,可他沒去,而被認為是高度機密的研究成果被人竊取了,邱沛東說本來警方 甚至還指認宋之南是不是有監守自盜的嫌疑,導師費盡了口舌,卻也對自己的學生非常失望,宋之南最終逃不過“瀆職”的罪名,只能離開學校。

他那天晚上沒去實驗室的原因,毫無疑問,沒有其它,只能是因為我的糾纏。

知事情真相後,邱沛東道我面上血色褪得乾乾淨淨,我一把拽過他的領子,“小東,你知不知道阿南他去哪裡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我。”

我害死宋之南了。

沒有其它的念想,腦袋裡蹦出來的第一反應便是,我要去找他

硬是翻出大學入學時通訊錄上宋之南家裡的地址,也不知道可不可靠,而對現時的我來講,似乎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顧不上自己手裡的工作,更顧不上其它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拿了證件和信用卡後,直接去了火車站。

邱沛東看我魂不守舍的模樣,想過來攔我,我胡亂套上兩隻鞋,抽風似的急急匆匆推開門,他在後面喊著,“顏景,你去哪兒?”我沒空理他,直到上了火車,這才摸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他只知道叫著,“你別衝動,別衝動。”

我笑的憋出內傷,什麼叫衝動,我現在又能衝動到哪兒去,後來又發了條簡訊給吳雙,請了幾天假,吳雙回覆的倒快,說什麼明天老闆來慰問大家,言辭之間頗有些為難,我哼了哼,不客氣地又回了條說,“要是老闆問起,就說我有關乎自己一生的急事要辦,我後果自負。”她只說了聲“好吧”,我乾脆把手機擱了靜音,將頭靠在車窗邊,窗外掉了葉子的枯樹,一片萎黃,我輕輕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此去能不能找到阿南。

從車站出來,竟已經是華燈初上,薄暮時分。這裡雖不如大都市的繁華繚亂,卻也一片燈火輝煌,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