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懸在半空中的大石頭轟然砸落深潭,撞出大禍。陸朝心臟一陣緊縮,回頭見秦直站在門前,連呼吸都忘記當場嚇的一頭冷汗。秦直巴著門框身體靠在牆邊,發白的臉色顯示他仍舊手腳軟綿,藥力尚未退去。他神色痛苦,不信遭背叛的怒火高竄。
「陸、朝!」
幾乎是咬牙切齒,單單叫出這一個名字,便囊括他暴漲的情緒,再無法控制。
陸朝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麼冷靜,他當機立斷將筆記本撿起交給身後的小川,眼睛看著秦直卻對小川講:「我擋住他,你快跑!」
「你…可以嗎?!」
「快跑!」
陸朝一喊,立即從地上跳起來,先下手為強壓制住秦直。後者縱使比陸朝身高那麼一點,可是斷一條腿又因藥而虛軟無力,陸朝抱住秦直不讓他動。小川趁隙經過他們身邊時猶豫了一下,又想陸朝還沒將秦唸的事情告訴秦直,只好閉嘴,馬上離開。
「你為什麼讓他進秦念房間?你們要找什麼?!」
秦直從沒發過這麼大脾氣,氣到脖子浮出青筋,掙扎之中,左腿疼痛根本毫無所覺,硬踏在地上也不能阻礙他。陸朝顧慮他的傷勢,拼命使勁用力將秦直拖入房間裡,兩人四腳嗑絆,陸朝乾脆讓秦直一起摔上床鋪,至少這樣就不會再弄壞他的石膏。
然而秦直卻沒心思顧念這許多,加倍認定陸朝心虛所以不回答,雙手推拒陸朝肩膀,其實更想直接掐住他的咽喉。
「回答我!我無條件信任你,你就這樣利用我的信任是麼?!」
「我沒有!!」陸朝把秦直壓在身下,柔軟的床墊吸收不了怒氣,重重反彈激盪。
「沒有為什麼讓他進來,為什麼不告訴我?!」秦直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忍耐,對陸朝滲入骨髓的珍惜使他扣緊十指,竭力不讓自己拳頭揮上陸朝的臉。
肩膀痛的快被卸下,陸朝曉得秦直暴怒的理由。雖然秦直付出大筆醫藥費救治小川,但並不代表他能忘記秦念死去的舊事。應該說,秦直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秦念。現在陸朝相信小川說的話,這時候的秦直和很久以前在少觀所看到的臭龜一樣。
「說!他拿走秦念什麼東西,你給我負責去拿回來!」
「筆記本…用完就還你,我保證絕不會弄壞。」
陸朝疼的臉都扭曲,但是他沒有叫秦直鬆手,他要記住這份疼痛。
「為什麼現在才要用?」
明明被按住的人是秦直,然而卻是陸朝無法動彈。他俯視秦直失去理智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生氣,本來就打算暫時不說的事,現在更變得故意不說,越要與秦直作對。
陸朝負氣,抿緊嘴唇一副死都不講的樣子,轉過頭面壁去。
秦直同樣死盯著陸朝,陸朝的態度讓他心寒到極點。小川和秦唸的事情陸朝再清楚不過,就算想看秦唸的遺物,難道不能和他說明麼?秦直已經很久沒見小川,那讓他不斷提醒自己,秦唸的死。這份遺憾與悔恨因陸朝而逐漸獲得救贖,縱使無法真正放下,至少他正在努力。
不能原諒的是,陸朝背棄自己親手交付給他的信任。
欺騙,太傷。
「我捨不得讓你受傷是麼?」
秦直自問,而自答。從胸膛裡發出來聲音,冷的刺骨。
他說:「是。不過,再也不是。」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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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宛如活炸的鮮蝦,陸朝蜷曲著身體輕顫,汗溼的金色髮絲貼在額前,豆大水珠順顴骨滑落,印著床單點點深灰。牛仔褲只褪到大腿根,秦直將陸朝的脆弱握在掌心裡,指甲惡意輾壓著頂端小孔,勾起陣陣愉悅,可是稍一用力又疼的下身抽搐。
「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高高拋起再重重砸下,就是得不到解脫。即將攀上頂點,只差一步,秦直的手毫不猶豫收緊,脹痛逼得陸朝眼淚都流出來。
「…痛,秦直…好痛…」
秦直側身壓住陸朝,肉搏戰最後以命根子遭挾持的陸朝慘敗。先不說陸朝顧慮秦直腳傷不敢大動作,找回力氣的秦直卑鄙了一次,用最原始的生理條件取得優勝。秦直本來就不是真君子,只是對陸朝才特別。當下暴怒之中,更無所謂手段。
不自覺向秦直呼救,縱使他正是施暴的元兇。開始折磨到現在,沒有一個親吻,甚至撫摸。猥褻的套弄成為刑求工具,陸朝無法控制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