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結下來,就是運氣不好,賠的一塌糊塗。簡簡單單的描述了撞車賠錢的經過,其中相處的細節卻隻字未提。
梅小琴聽的仔細,一字不落。倒是沒了起初的驚恐,心緒平和了許多。
聽完哥哥的陳述,她頭也不抬的問:“你喜歡他?”
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穆秋朗有些不知所措,臉色又開始發紅。
“我問的真多餘,這問號,就應該換成歎號。”梅小琴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喜歡不喜歡有什麼意義,反正我們結束了。”穆秋朗的話語帶著很明顯的失落。“總之,挺荒唐的。我也沒想到那麼輕易就被拐帶成了同性戀。”
“錯!”梅小琴想都不想的立刻反駁回去。“哥,我曾經看過一篇報道,同性戀可不是隨便就能拐帶成的。而是你潛意識裡根本就存在和認可這類情感,換句話說是不排斥。他不過就是把你的這種隱藏的意識喚醒了而已。如此一來,我倒是可以理解你長的那麼漂亮,卻一直都跟女人不來電的原因了。”梅小琴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用來形容哥哥的詞彙不是慣用在男人身上的帥氣,而是漂亮。
穆秋朗也不否認她的說辭,心裡有鬼的人,照鏡子都是黑的。
“其實,他長相倒是蠻不錯的。可惜脾氣有些怪啊,居然還誤會我倆的關係,還很自負,根本不給你解釋的機會。”梅小琴回憶著,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突然笑了出來。“可為什麼我覺得他很在乎你啊,剛剛那飛醋都吃去太空了。”
“你不明白。”穆秋朗悲哀的嘆口氣。“他那是把我當成另一個人了,唉,一言難盡,總之,他就是覺得我跟他曾經喜歡的一個人很像而已;你別想太多。”
梅小琴不屑的撇撇嘴:“我看未必,你相信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會分不清楚誰是誰嗎?也太狗血了。”
“生活就是那麼狗血,區別在於你我他。”難得說句有哲理的話,穆秋朗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層次提高了一些。
“哥,你也真是的,喜歡就搶過來嘛,幹嘛扭扭捏捏的。”梅小琴侃侃而談。“我就看不上你這種性格,幹什麼都堅持不到最後。”
穆秋朗白她一眼:“你懂什麼!”
“難道不是嗎?”梅小琴不服氣的反問。“你敢說你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
“哎呀,你別管了。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處理好的。”何況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處理的?
梅小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哭笑不得,雷厲風行如自己,怎麼就有這麼個麵糰似的的哥哥。
兄妹倆並肩走著,各自沉默。
進家門前,卻都不約而同的囑咐對方,對此事三緘其口,隻字不提,才一起開門而入。
穆秋朗沒想到華佳的CASE會那麼輕鬆的就搞定。翌日下午,就接到了杜以聰的電話,說是可以籤合同了。讓他儘快準備好合同再約時間。
這可真是把穆秋朗高興壞了,多日來的心酸在這一刻化成了欣慰,原來付出還是有回報的。興高采烈之餘,就摸出了包裡的那個菸灰缸,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摸。看來,不管是不是要送人,華佳的專案搞定後,這個心愛的物品可以保住了。心頭一陣痙攣,說不出悲喜,在感情的世界裡,永遠都沒有付出就有回報這一說。
“這東西不便宜吧。”背後,韓臣不知何時站在了那。
穆秋朗回神,慌忙的把菸灰缸放好,假裝若無其事:“找我有事?”
“看你發愣就來悄悄是不是在偷懶。”韓臣調侃著。“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每天都帶在身邊?”
要不是韓臣提醒,穆秋朗還真是沒發覺這個問題,其實他並非刻意這麼做的,只是單純的不想把它孤零零的放在家中。昨天把梅小琴送回去,吃過晚飯,他又坐車回去了老房子住。一個人睡竟是倍感孤寂,輾轉反側一夜未眠。那麼熟悉的地方,自己都不適應,何況這個華麗到與房間格調完全不符的菸灰缸了。
“對了,杜以聰說合同可以簽了。”岔開話題,穆秋朗喝口水,“什麼時候擬好,我好跟他約時間。”
“OK,我馬上讓人準備。”
“還有,我們真的要找王諾一來拍這個廣告嗎?”穆秋朗還是問了出來。
韓臣鄭重點頭:“有什麼問題?”
“我看計劃上沒有給他的酬金啊,這應該是個不小的數目,沒預算可不行。”
“呵呵~自家人,他不要錢。”韓臣悠然一笑。
穆秋朗迷惑不已:“你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