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韓臣一雙笑眸盡顯狡黠,聲音卻格外輕:“雲開的妹夫,算不算親戚?當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雲開的同學。”
請那麼大一腕兒,竟然是零成本!這真是穩賺不賠,利潤翻番。穆秋朗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韓臣做事果真是滴水不漏,能利用的資源絕不浪費。
“別把嘴巴張那麼大。”韓臣拍拍他,“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東西給你看。”
韓臣說完,先走一步。穆秋朗剛要跟上去,電話響了起來。是梅小琴。看看錶,已經五點半了,今天過的倒是快。這妮子不會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趕緊接聽,那邊就傳來一個戰戰兢兢大事不妙的聲音:“哥,你趕緊回來,出大事了。”
穆秋朗被她這句話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又怎麼了?”
“不是我、、、、”梅小琴剛要解釋,穆秋朗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一陣嚶嚀,那是來自母親的,哭聲時大時小。緊接著就聽見父親的怒吼。“不孝子,敗家玩意、、、、”
這句話,明顯是衝自己來的。穆秋朗心虛的對著電話輕輕問:“到底怎麼了?”
“具體怎麼回事我不是很清楚。我剛才進門的時候,那個寶馬男正好從咱家出去。”梅小琴心裡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施飛鴻究竟跟兩老說了什麼。“反正我回來就看見爸在生氣,媽在哭。”
穆秋朗嚇得臉色慘白,心裡沒譜,大腦混亂。拿著電話的手一直抖個不停。施飛鴻那個反覆無常,行為乖張的傢伙,指不定能幹出什麼逆天的事來,不敢往下想了,掛了電話就直奔韓臣辦公室。
韓臣掏出一張支票,還沒來得及說話,穆秋朗搶先一步:“對不起韓臣,有事明天說吧,我家裡出了點事,得先走了。”
“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看他臉色不好,韓臣以為出了大事,難免有些擔心。
“不用不用,我能搞定。”邊擺手邊往門外跑,話也說不利索,穆秋朗拿起包就往電梯衝去。
韓臣嘆口氣,看看手中的支票,又扔進了抽屜裡。算了,還是等有時間再說吧,或者什麼都不說也挺好的。
下班高峰點,坐車打車都是難題,地鐵站又離的遠,穆秋朗只好死乞白賴的跟一個姑娘拼了車,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一進門,氣氛死寂。梅小琴坐在一邊幫母親擦著眼淚。還不忘皺著眉頭給他遞眼色。
父親則手中緊緊握著茶杯,恨不能將杯子捏碎。一言不發的瞅向牆角,見兒子回來,茶杯嘭的就摔了出去,在穆秋朗眼前粉身碎骨,壯烈犧牲。
茶水還不留情面的濺了一腳。
“不孝子,你氣死我們算了!”
“爸、媽、、、、”趕回來的路上,心中過於忐忑,都忘了給施飛鴻打個電話先問個究竟,現在再打,也不是時候。穆秋朗看著二老,兩人的神情一哭一怒,分明就是知道了什麼。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擺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僥倖心裡,穆秋朗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爸媽,是我不好。你們別生氣,也別聽他胡說,我跟他,都過去了,我承認我喜歡過他,但是現在已經沒關係了。我答應你們,一定會忘了他,下半輩子好好的找個女人結婚生子。你們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我開始真的是以身抵債,不是真的同性戀,真的不是,我跟他、、、、我也沒損失,真的,我是個男人不在乎這些的,只要大家不說,以後也沒人知道。”
只顧徑自低頭陳述,語無倫次的強調著,穆秋朗不敢抬眼。所以,也自然不會看到手捂腦門表情鬱悶的妹妹了。梅小琴跟他遞眼色,打手勢都白搭,不打自招這詞就是這麼來的。
廳堂,一片靜默。甚至聽不到呼吸聲。
穆秋朗心驚膽戰的顫顫抬頭,只見父母的嘴都成了0型。父親按著胸口,一臉的不可置信。母親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一滴懸掛在下睫毛上淚都忘了要落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片刻之後,穆爸爸終於做出了反應,暴跳如雷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的兒子,一巴掌就扇了下去。梅小琴驚呼一聲,不禁替哥哥吃痛。
“秋朗,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穆媽媽奔過來,心疼又氣惱。“你跟姓施的、、、、”
穆秋朗木訥的捂著臉,難道他沒如實相告?看向母親身後的妹妹,只見梅小琴齜牙咧嘴比劃著,意思是他誤會了。見他看不懂,靈機一動,從口袋裡拿出來幾張零散小鈔晃了晃。
這下子,穆秋朗才恍然大悟,施飛鴻不過是說了撞車賠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