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說,他嘴角有淺淺的酒窩,又說:“而且,做成標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人都有灰飛煙滅的那一天。”
“是不是因為你在島上一個人長大,所以百無禁忌?”齊為川認真地問。
“我一向看得很開。”喬震無所謂地說,又加了一句,“尤其是被人出賣之後,我就看得更開了。”
“舟舟,你很記仇。”齊為川笑著說,喬震看他一眼,齊為川那張英俊的臉,有迷惑安撫的作用,喬震靜了靜,問:“有沒有紀錄片?”
“你在商業院線找紀錄片看?這個要求太刁鑽了。”齊為川說。
“難不倒你,而且人會犯賤,得來不易才珍惜。”喬震微笑著說。
“那你要看什麼?”齊為川問。
喬震想了想,說:“有《靜止的鳥》嗎?”
齊為川忍不住說:“你還真會挑。”
“不然怎麼顯得你神通廣大?”喬震笑。
“沒有這部片子。”齊為川攬住喬震的肩膀,湊在他耳朵邊上說:“藝術電影都不是人看的。”
“帶上藝術兩個字就了不起了,那些瘋狂的頂級藝術家都有一種精神力量。”喬震笑著說。
“嗯,他們精神力量過剩,他們最後都瘋了,”齊為川刻薄地說。
“那在熙熙攘攘的利益鬥爭裡,遊刃有餘,又是為了什麼?”喬震也針鋒相對地嘲弄。
“為了變得更冷靜、更成熟、更獨當一面,當然,也可以保護任何一件想保護的東西。”齊為川振振有詞。
“唔。”喬震點點頭。
為什麼他和齊為川兩個,下雨天專門開車跑到一家關門的商場高談闊論?但這一刻,他還是覺得有點趣味,周圍有花香,也許是因為商場外頭,豔麗的花樹落了滿地,摻著風聲雨味漫進來的,也許純粹就是他自己的幻覺。
他發自內心地說:“川兒,我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齊為川很自然地回應。
“那我們能回家嗎?”
“才出來就回去,你要戒掉宅的毛病。”
“那你能去美術館、獨立藝術中心之類的地方,把《靜止的鳥》調過來嗎?”
“我覺得你純粹是難為我。”齊為川說。
“你剛剛還說很高興認識我的?”喬震問。
“那我們還是回家吧。”齊為川發現自己越來越搞不定舟舟了,因為他進化得太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魔飼(上魔都就可以包吃住的母飼主)給送上飛機了,我終於自由了,回來寫文了。
魔飼貢獻了一點素材給我。
具體是這樣的,當時——
作者:最近沒素材。
她問:你寫啥了?
作者:高帥富,有錢人的素材。
她說:這個容易啊,上回我爸來看我,見我住得太窄,說我住這麼小的地方,被人知道了,影響公司股價。
作者笑著說:點不錯。
她立馬變成了青霞(大話西遊),說:我非得把錢摔你臉上,你才能認識到我是有錢人嗎?
作者:你們有錢人說話都這麼惡狠狠的嗎?
她又變成了紫霞,說:也不是,人家帶你去吃高階餐廳吧?
我說:還有呢?
她說:去我家商場購物吧,刷臉就夠了。
我說:有錢人的素材夠了,咱倆還是正常模式吧。
她就刷了個大白臉面膜,衝床上的我搔首弄姿,說:一年沒見,你有沒有覺得我腰細了,腿也細了?
我看在素材的份上,說:有。
她心花怒放了,說:你不是私我就是欺我了。(鄒忌諷齊王納諫)
我說:平時說話能不用典故嗎?
她說:我怕你以為我是個膚淺的白富美。
我說:白富美遊戲不是結束了嗎?
她說:你太眼拙了!
……
我想,她一定是入戲太深了。
☆、52
兩個人的時光易過,這天,喬震在廚房喝了半瓶偷藏的威士忌酒,得意忘形地走到客廳,說要排練劇本。
齊為川配合地問:“我演什麼?”
喬震說:“你躺在地上演案發現場,流血受傷,要猙獰一點。”
齊為川問:“那你演什麼?”
“我演無情的路人。”喬震眨眨眼。
“你不救我嗎?”齊為川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