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
“說了我演的路人是無情的。”喬震攤手。
齊為川拒絕配合,發號施令:“什麼破劇本,不準演。”
“那你想我演什麼?”喬震趁著酒意,微微興奮地滾上沙發。
齊為川放下書,說:“你和我可以演週末採購的夫婦。”
“夫婦結婚多少年了?”喬震好奇地問。
“這有關係嗎?”
“我需要融入情境。”
“十年。”齊為川隨口一說。
“哦,那他們感情變淡沒有?”喬震問。
“沒有。”
“他們愛情保鮮的秘訣是什麼?”
“靠默契,靠對胃口。”齊為川發現他根本沒辦法編劇本了,因為舟舟一直在打岔。
“胃口也會變的吧?原來愛吃的,後面不愛吃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喬震語氣蒼涼,一派深沉地較真。
齊為川簡明扼要地說:“倉鼠川一直都愛吃大米。”
“哦。”喬震想了想,問,“我好歹也是黃金蛋炒飯吧?”
“嗯,黃金蛋炒飯。”齊為川握著喬震的手背,自然地挨著唇碰了碰,問,“你剛才在廚房做什麼好吃的?”
“我檢查食物有沒有過保質期。”喬震撒謊。
“你檢查了很久。”齊為川大概覺得好玩,低著頭,按次序輕輕吻了喬震的每根手指,親暱得好像在玩弄嬰兒一樣。
喬震一陣肉麻,問:“你啃雞爪呢!”
齊為川微微一笑,說:“嗯,我要啃豬頭了。”
說著他抱住喬震,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回味了片刻,他停住了,問:“你喝酒了?”
喬震伸了雙手擠住齊為川的臉,冷靜地說:“你是豬頭,酒釀紅燒的。”
齊為川發現自己問什麼都多餘。
下一刻,喬震就被齊為川用力抱了起來,直接抱進浴室,扔進浴缸。
齊為川開了熱水噴頭,還替喬震剝衣服,說:“我們洗澡!”
“我不想洗!”喬震不滿。
“你會喜歡的。”齊為川把自己也脫光了,水漫浴缸,他踩了進來,和喬震面對面擠著。
“喜歡才有鬼!”喬震瞪著眼睛問。
“我可以滿足你三個願望,醉鼠。”齊為川悠閒地問。
喬震有點動心,不假思索地說:“你給我講故事!剪指甲!還有搓背!”
“那你轉過去先。”齊為川很有耐心,喬震遲疑地站了起來,無所顧忌地轉過身,又坐進了水裡,後背朝著齊為川。
齊為川用沐浴露和著沐浴球,給喬震打上了泡沫,上上下下搓著,問:“你要聽什麼故事?”
“倉鼠結婚的故事。”喬震覺得後背舒服。
齊為川沉思片刻,開始信口開河。
“在烏托邦倉鼠國,兩情相悅的倉鼠結婚之時,可以協商婚姻關係的期限,從1年到100年不等。如果期限滿了,可以延期登記,否則,關係自動解除。但是婚期越短,要交納給烏托邦倉鼠國的費用越高,比如結婚一年,要交兩萬元倉鼠幣,結婚一百年,只要交一元倉鼠幣。而且,婚期不同,新婚的倉鼠,收到的結婚證書是不一樣的。如果只結婚一年,就會收到婚姻百科全書,逐條逐項列舉倉鼠夫婦的權利和義務;如果結婚一百年,就會收到倉鼠國首席法官的祝福。”
喬震聽傻了,他覺得齊為川簡直是天才一般的故事家。
他有點不情不願地誇獎:
“川兒,你講的故事,比我講的好多了。”
“還行吧,”齊為川頗為得意地說:“我的閱歷當然比你更豐富。”
喬震雖然覺得齊為川不經誇,但還是好奇地問:“那結婚一百年,能收到什麼祝福?”
齊為川說:“尊敬的倉鼠先生——這說的就是我了;尊敬的倉鼠夫人——這說的就是你了,舟舟。法官祝福道——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對右手,左腳對右腳、左腦對右腦,究竟應該承擔起怎樣的責任和義務,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為彼此的快樂而快樂。”
喬震發了一會呆,熱水的蒸氣瀰漫,齊為川把他的搓得泡沫雪白,蓬蓬頭的水花灑下來,把他沖洗得乾乾淨淨。
齊為川忽然湊在他的耳邊說:“醉鼠舟,你該履行結婚義務了。”
喬震扭過頭,瞪著齊為川。
齊為川站起來,走出浴缸。
“我們是柏拉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