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笑話!”
下一秒項巖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猛地扯住虞長清的衣領,把他摁倒在地!俊臉因憤怒而扭曲,眼睛遍佈血絲,掄起拳頭對準他的臉——
一秒,兩秒……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虞長清微微睜開眼,只見碩大的拳頭停在半空,項巖怔怔地盯著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項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以為我把痛苦發洩在你身上,就能好受了嗎?”
望著他心痛的神情,虞長清一驚,不禁被莫大的感動攫住了魂魄……
項巖鬆開手,撐在他耳邊,緩緩俯下身子,親吻他微顫的睫毛上的滾熱淚珠,品嚐那份苦澀,手掌輕輕摩挲那美麗而憂傷的面頰……
“長清,我想抱你……”
從墓園回來以後,周曉瑞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掃之前的頹廢,眼神竟變得冷靜睿智,散發銳利的光輝。
他聽完馮磊關於當前形勢的彙報,立即進行人員排程,最大化保住中心街地盤,捨棄一些油水較少的地區讓給一些不成名的小幫會,並達成合並協議。
不知是出於對周曉瑞敢掌摑青山老大的勇猛行為的欽佩,還是出於對周廣龍指定的接班人的信任,紅龍成員無一離去,對周曉瑞言聽計從。
在周曉瑞的努力下,紅龍會盡管元氣大傷,但至少運作正常。在大家都為幫會有了新的領導人而興奮之時,馮磊卻高興不起來,他知道周曉瑞的性情,言出必行的性格與周廣龍如出一轍。
那份他寧可斷絕父子關係也要維護的愛情,怎麼可能因為一句“不共戴天”就消亡?!
周曉瑞必定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苦的煎熬。這樣的他,卻為了守護他老爹這份見不得光的事業而強打精神,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讓馮磊擔憂不已。他既不希望紅龍倒掉,也不希望周曉瑞忍著痛苦操勞。
矛盾中的馮磊不知不覺走到周曉瑞的房間門口,他敲敲門。
“進。”一聲簡潔的回應。
馮磊推門而入。周曉瑞正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套著白色薄毛衣,頭髮凌亂地扎著,手裡盤弄著手機,電視小聲地在播無聊的偶像劇。
“磊哥,坐。”周曉瑞公式化地微笑了一下。
望著他故作輕鬆的臉龐,馮磊毫不掩飾自己的擔心,他皺著眉說:“曉瑞,最近挺累的吧,注意身體……”
“嗯。”周曉瑞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那個…”馮磊吞吞吐吐地繼續說,“你…沒事吧……?”
周曉瑞閉上眼睛,忍耐了兩秒,然後把手機往茶几上一丟,“呯”的一聲,嚇了馮磊一跳。
他不看馮磊,盯著電視,眼神如寒冬般冰冷,不緊不慢地說:“磊哥,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不堪,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少管我。”
馮磊愣愣地盯著他不帶一絲感情的俊美側臉,輕嘆一聲,離開了房間。
門剛關上,周曉瑞便垂下眼簾,有些顫抖地掏出煙,點上。
淡藍色的煙霧飄蕩在空中,他驀地想起每次做完愛,那呈現在氤氳煙霧中慵懶野性的英俊面龐,不由得露出一個冰冷而絕望的微笑。
——狠心如你,項巖。我千不該萬不該,放棄一切去愛你。
項巖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的被褥,空的。他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在虞長清的房間。
頭有些痛,不記得昨晚又喝了多少,完了就酒後亂性。
這幾天,虞長清寸步不離地照應著,並默許項巖抱他。但項巖每每欺負完他,都會深深自責。當年,是自己親口拒絕了虞長清,現在,又把對周曉瑞的思念發洩在他身上,簡直是禽獸不如。
項巖穿衣起床,走到廚房,猛地從背後抱住正在做早飯的身影。突然的擁抱讓虞長清措手不及,剛想掙脫,項巖湊到他耳邊低沉地說:
“長清…對不起。”
虞長清冷著臉皺眉,他最不要聽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
見他沒反應,項巖悻悻地鬆開手。
紅龍的迅速恢復讓劉輝有些不耐,他本來計劃青山滅了紅龍以後,趁勢拿下中心街。結果周曉瑞的迴歸令他白忙一場,不僅沒威脅到青山,還留了紅龍這個後患。
“唉。”劉輝輕嘆,美麗的臉龐寫滿悵然。
“我看你還是消停陣吧。”虞長德冷冷地說,“項巖和周曉瑞都不好對付。”
“哼!”劉輝氣堵,“我不嘛~好不容易才把德叔的資源搞到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