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異樣的煩躁湧上心頭。他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把菸頭扔出窗外,開車離去。
直到第五天的傍晚,周曉瑞才又看到了那輛黑色車出現在別墅門口,他興奮地跑下樓,看見項巖雙手橫抱著虞長清走了進來。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我靠!有沒有看錯!周曉瑞不禁有種被打敗的感覺,虞長清居然在臉紅?!!
“你別亂動!”項巖嗔怒,突然轉頭朝周曉瑞喊道:“去燒水!”
周曉瑞哦了一聲,去廚房燒水。
他盯著微微沸騰的水面,回想剛才項巖和虞長清親暱的那一幕,心裡不禁有些泛酸。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項巖衝了進來:“還沒好?!”
周曉瑞頓時頭皮發炸,兇巴巴地一扭頭:“你問水壺啊!問我幹嗎?!”
吼完兩人都愣了,“啪!”,水壺及時地斷了電,項巖拿起來就走了。
周曉瑞則一臉黑線地躲到牆角畫圈圈。
之後,項巖因為要待在天勝處理各種事情,不能經常回來,就叫周曉瑞照顧虞長清。這可苦了周曉瑞,出門買病號飯,聯絡張彬過來複診,打掃房間……他只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隨時準備響應虞長清的召喚。
有時候實在無聊了,就拿個小板凳坐在虞長清床邊,伏在床上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喃喃地問:“長清哥…項巖是個怎樣的人?”
虞長清眼裡閃過一絲波動,抽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煙霧迷濛中,好像滿臉惆悵,又好像沒有表情。
“他是個無情的人。”
周曉瑞似乎想到什麼,突然跳起來——
“不許抽菸!!”
……
恢復期間,虞長清毫不介意地使喚了周曉瑞三天。第四天,他感覺好多了,便不再讓周曉瑞碰自己,起床乾乾這乾乾那,美其名曰“運動有助於傷口癒合”,張彬哭笑不得,虞長清要是有什麼閃失,項巖非掐死他。
項巖總算是從堆積如山的事務中脫開了身,少了虞長清,效率也變慢了。項巖揉了揉太陽穴,定了定神,一腳油門朝家的方向駛去。
剛踏進門,就看見虞長清穿著黑色毛衣坐在客廳喝粥,電視小聲開著,正在播報今日天氣,周曉瑞也不見蹤影。頓時一股怒火竄了上來!
他不慌不忙地換好鞋,脫下外套,走到餐桌前,單手往桌面上一撐。
“誰讓你下床的?”
虞長清抬眼看了看他,對他那逼人的氣勢很不以為意。
“我沒事了。”繼續舀起白粥。
“張彬不是說要在床上待至少七天的麼。”
“我說了,我沒……”話音未落,項巖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勺子甩了出去,勺子“啪”地摔碎一地。
虞長清無奈地微垂著頭沉默。
畢竟他有傷在身,項巖只得壓抑怒火,直接把他抱起,往房間走去。
聽到樓下有聲響,周曉瑞跑下樓,一看客廳沒人,便向虞長清的臥房望去,只見項巖正端著碗,喂虞長清喝粥,儼然一副好情人的樣子,頓時醋意上湧,氣得攥緊拳頭正打算離開。
“周曉瑞。”
聽到項巖喊他全名,怒火又增加了幾分。
“幹嘛。”周曉瑞背對著房門冷冷回應。
一看他那副死樣子,項巖把碗塞到虞長清手裡,輕聲吩咐:“你自己吃。”
然後一改溫和麵孔,突然煞氣逼人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周曉瑞身邊抬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周曉瑞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絲,暈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你打我幹嘛?!”
“我不是叫你照顧他的麼?你人呢?”
“我操!你去問你的長清啊!!他這會兒不讓我碰他了我能怎麼辦?!”周曉瑞氣急攻心,話語中帶著濃濃醋意,“除了你誰敢把他怎麼樣?!”
項巖一把提起周曉瑞的衣領,氣勢逼人一字一句地說:
“誰準你這麼跟我講話的?”
正要發作,突然一隻碗扔了出來,項巖微微一躲,粥碗在地上摔開了花。
“滾。”虞長清壓抑怒火低聲說。
“嘭!”臥室門被踢開撞在牆面發出悶響,周曉瑞被毫無憐惜地扔在地上!
被這樣對待,周曉瑞委屈極了,想到項巖為了虞長清而打他,更是妒意沸騰,怒火把理智被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