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一片狼藉,奶油粘得到處都是,各種鍋碗瓢盆都慘遭毒手,稠狀物質正沿著鋼鍋邊兒滴落在灶臺上,發出“哧”的一聲,地面被踩得滿是黑腳印。
周曉瑞一身狼狽,臉上頭髮上也沾著不明物質,正傻乎乎地望著他,露出一個心虛而燦爛的笑容:“你回來啦!”
“周!曉!瑞!”虞長清再也不能忍了,美麗的面容充斥憤怒,“你給我出去!”
周曉瑞立馬逃到客廳,只敢遠遠望著虞長清皺著眉打掃他的“戰場”。他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卻又不敢去幫他,算了,估計自己也只會幫倒忙。
周曉瑞往沙發上一躺,心裡還惦記著那個蛋糕,拿出那張紙看了又看,在上面戳戳點點,計算著步驟。看虞長清打掃得差不多了,周曉瑞跑過去,從門口探出可憐兮兮的小俊臉。
“長清哥……”話音未落就被虞長清一個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但周曉瑞的倔性子上來,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頂住的。
“長清哥,我知道錯了。”周曉瑞微垂著頭,“我千不該萬不該,在你‘地盤兒’上撒野。”這道歉不僅到位,而且深入人心,周曉瑞幾乎要給自己鼓掌喝彩。虞長清不說話,依然背對著他清理灶臺。
“我只是想做個蛋糕給主…項巖哥吃。”周曉瑞中途改了口,“我想讓他開心,你幫幫我吧。”
默默聽著身後叨叨半天,虞長清嘆了口氣,抹布一扔,把長髮紮起,轉身有些無奈地看向周曉瑞。
“菜譜呢?”
“在這兒!”周曉瑞狡黠一笑。
製作的過程不用說,周曉瑞基本只起了搬運食材的作用。不一會蛋糕就做好了。望著閃耀著可口光澤的蛋糕,周曉瑞盯了好久,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灌注進去。
做完蛋糕,虞長清就去接了項巖回來。
項巖剛一進門,就看見周曉瑞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主人,我今天給你做了個好東西!”
“什麼東西?”項巖隨口一問。
周曉瑞走進廚房把奶油草莓蛋糕端了出來。
“喲,”項巖輕笑,“你還會這一手?”
“你嚐嚐嘛!”周曉瑞紅著臉遞給項巖勺子。
“不會有毒吧。”項巖戲謔道。
周曉瑞眼裡閃過一絲慍怒,他奪過勺子,挖了塊塞進嘴裡,邊嚼邊說:“有…毒…就讓我先死!”
項巖笑了笑,切了一小塊嚐了一口。
“怎樣?我可是把我全部的愛都打包在這裡面了!”
“沒吃出你的愛,倒是吃出長清的手藝。”
“我只是打打下手。”虞長清掠過他倆,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如,”項巖湊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去樓上吃吧,我餵你。”周曉瑞的臉驀地發燙。
後來周曉瑞也不記得自己被塞了多少個草莓,只記得項巖瘋狂地幹了他一個晚上。
早晨,一大片陽光透過別墅的防彈玻璃,投射在被褥上,漫射著耀眼的米色光芒。
昨夜的激情搞得兩人都懶得起床。項巖抽著煙,周曉瑞依靠在他身邊,半眯著眼盯著空氣中發亮的塵埃發呆。
他和項巖待在一起的時候,拘謹、緊張、安心、放肆,無論是哪種心情,都令他心跳不已。
項巖也很享受這份安寧。他撫摸著周曉瑞的頭,感受細軟的髮絲在手掌中滑過的觸感。
周曉瑞的臉龐在陽光中愈顯得精緻俊美,白皙細膩的肌膚,微翹的睫毛反射著光彩,眼神慵懶愜意,兩片嫩唇微微張開,隱約可見潔白的牙齒。
項巖盯著他看了好久,忍不住俯下身子品嚐那紅潤柔嫩的唇。
“嗚……”周曉瑞本能地推拒了一下項巖,可還不到一秒便動情地摟住他的脖子,和他纏吻起來。
冬日暖陽照耀在擁吻著的兩人身上,金燦燦的,彷彿要帶他們去另一個世界。
激吻過後,周曉瑞紅著臉繼續發呆,項巖摟著他在他的額頭落下輕柔一吻。
“最近沒什麼事,帶你出去玩。”嗓音溫柔,如同在誘哄情人。
“誒?”沒想到項巖會說這個,周曉瑞愣了愣,“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陽光裡的周曉瑞驀地一笑,閃耀動人光彩。
五天後。
四個大男人走在寬闊的異國街道上,偶爾會有遊客轉頭看他們。
這裡是紐西蘭北島霍克灣區,一個有著湛藍海灣的天堂。這裡的冬季溫暖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