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傻呆呆地看向花江生。
花江生就笑了一聲,一把將陸晴名拉上石階:“別怕,我家的園子。走吧,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佛經曰:“萬物為泡,意如野馬,居世若幻,奈何樂此。”
聖經曰:“Love covers over all wrongs。(愛能掩蓋一切過錯)”
顧安曰:“遙想與君惜別日,一身五花膘。從此重擔一肩挑,逼出小蠻腰。敢問師尊幾時回?墳前祭豬妖!”
池飛淡定總結曰:“洗洗刷睡吧。”
半個地球外。
H城。天色已晚。
開完會,鄭哲謙正在校園裡走著。
路上,下課的學生已經走得差不多,只剩操場上男生們嘈雜的打球聲。
快到期末考,組裡也定好了各科出卷老師。鄭哲謙手裡一堆資料,以備抄襲。
鄭教授不由得想起遠在美國的陸晴名,不過鑑於小灰兔的智商,回國隨便看幾天就可以奔赴考場了。他倒更擔心花江生,畢竟作為人民教師,請假這麼久還是很少見,或許會影響學期考評。
當然,決定回美國就啥都無所謂了。
正猜測著花教授師徒的進展,蠟筆小新的專屬來電鈴聲響起。
鄭哲謙有些驚訝。已經有段時間不曾聽見了。
接通。
好聽的男中音再次傳來:“Hello?”
鄭哲謙下意識地回了句hello,卻更驚訝。
對方的聲音不僅是自電話中,還同時自他身後傳來。
鄭哲謙回頭。
黑色高檔小轎車在鄭哲謙身後緩緩跟隨。
駕駛座上的外國帥哥衝他晃了晃手機,笑得很迷人。
鄭哲謙停了腳步,試探開口:“……Jeffery?”
Jeffery便笑得更迷人了:“猜對了。”
鄭哲謙也笑了。
Jeffery把車駛近鄭哲謙:“Nice to meet you。”
鄭哲謙看了看Jeffery的神情,說:“發生了什麼好事?”
“託鄭教授的福,我鼓起勇氣來到這裡,來面對只能由我面對的事情。我想,Jason已經決定放下過去,要去過他想過的人生。Me too。”
“哦?”
“昨天晚上,他給我發了條簡訊,說‘Thank you’。”
鄭哲謙笑了,發自內心的高興:“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Jeffery可愛地眨眨眼:“有少兒不宜情節,可否賞光去校外找個月黑風高人跡罕至之處邊吃飯邊聊?”
“……完了,我要被你哥揍死了。”鄭哲謙嘆氣,走向副駕駛座拉開車門:“把你帶壞了。”
花江生拉著陸晴名停在一座墓碑前。
鳥雀嘰喳飛過。
半山腰,林間,正對伊利湖。
一片風光獨好。
陸晴名怔怔站著。
這裡並不是集體墓園。想來也是這墓主人喜愛此處風景,選作安息之地。
但當陸晴名遠遠看見墓碑,又被花江生靜靜拉著走向它的時候,忽然就明白了這墓主人是誰。
花江生輕輕拂去墓碑上的樹枝殘葉。看著碑上的名字,目光格外溫柔。
陸晴名小聲說:“要來這裡,怎麼也不說一聲,我都沒買花……”
花江生看向陸晴名,卻笑得開心,站起來:“不要緊。我帶了更好的禮物。”
陸晴名一愣,看著花江生伸手進口袋,掏出什麼東西。
一個小小的□首飾盒。
花江生低頭,邊開啟它,邊靜靜說著:“馮姨來看我的時候才告訴我,原來當時母親留給我的,不是她手上的女戒,而是對戒的另一隻,男戒。原來母親一直都知道,只是沒來得及告訴我她知道。所以她真的是自然去世的。馮姨說,我只需相信,他們都希望我幸福。”
陸晴名呆了呆,立時想起花江生接馮姨回來,卻對著兩隻戒指發呆哽咽的那個晚上,終於知道了原因。眼圈發紅,還沒說什麼,已經被花江生拉過手去。
花江生抓了陸晴名左手無名指,將母親留下的黃金男戒套上。
問也不問。不由分說。
戴著,竟還挺合適。
花江生就樂呵呵地笑了。
陸晴名哭笑不得,左看看墓碑,右看看花江生,臉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