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花江生似乎很滿意,把陸晴名的手執在掌心暖著,又看向陸晴名,眼裡有種格外恬淡的笑意。連那麼點靦腆也很純粹。
陸晴名有些呆,看著花江生,似乎就有那麼些所謂幸福的感觸流淌心間,也不知是誰感染了誰。
花江生的母親就在一旁看著,而花江生正握著他的手微笑,陸晴名不由得有些期待花江生此時想說的會是什麼。
花江生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陸晴名。也不知看過多少遍的臉。沉沉穩穩,好一會兒。
直到陸晴名都覺得臉上發燒。
花江生這才緩緩抬手,拂去陸晴名頭頂上的一片白雪,忽然想起什麼,揚眉笑眯眯:“你看,我就說吧,一路到白頭了。”
那亮晶晶的雙眸閃得陸晴名眼前一晃。
陸晴名愣了愣,淚水差些湧出眼眶。
挑個下雪天,鵝毛紛飛,一片純白。
我倆並肩從這兒走,一直往前,一直往前,萬籟俱寂,手拉著手。
除了一路到白頭,我們無路可走。
花江生依舊笑著。
面上的笑意仍是璀璨,多少帶些捉弄意味。
眼底的笑意卻突破海底重重洶湧衝上海面,一片粼粼,再不掩飾。
雪花還在飄著。
太陽卻突然自雲端露出了小半張臉。
陰霾中的陽光,分外溫暖,照亮人間。
花江生便在那一線陽光裡,拉著陸晴名蹲□來,對著墓碑上的名字笑得溫柔:“媽,看,帶你兒媳婦來見你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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