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淵蹲下身去,溪邊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放了兩個小小的蓮花狀的祭臺,鳴淵純白的手心在蓮心輕輕一撫,祭臺忽地就冒出了金綠色的火苗。跳動著映在鳴淵臉上。
這是‘‘‘‘‘‘‘‘巫術。
雖然皇音從小不怎麼相信巫術,也一向無視街上的賣藝算命之輩,但是此刻鳴淵的巫術強烈的給人一種真實之感,最要命的是,一個人站在野外看著鳴淵搞那鬼氣森森的巫術‘‘‘‘‘‘‘‘實在是磣人得很,敢情那魚該被嚇跑了吧?
鳴淵站在兩個祭臺中間,雙手交和,食指指向天空,口中唸唸有詞,地上的火苗時明時暗。偶而發出嗶啵的聲響。
過了沒多久,皇音發現那火光越來越綠,金色幾乎消失,正得意鳴淵的巫術大概失敗了,卻聽到鳴淵放下手,衝自己挑眉道:“成了。”
成了?
皇音加快腳步走過去,急切的看向水面,水面依舊平靜,正想開口諷刺,卻突然瞥見遠處的水面變黑了!
“怎麼回事?”皇音走得更近了一點,定睛一看,哪是什麼水變黑了,分明是水裡全是魚!魚多得沒話說,簡直一條挨著一條在並排遊,擠成一團就好象是水變成了黑的。
皇音呆了。
腳下的水面很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皇音連連後退,鳴淵笑著看了他一眼,蹲下去在水裡點了一下,那個黑影浮出水面,乖乖的不動了。
皇音驚得一身冷汗,我的娘哎,這是魚嗎?剛才那條鱘魚簡直就是它的曾孫子!它就這樣乖乖的被鳴淵撈回去當下飯菜?
鳴淵的手掌在那條巨鱘的腦袋上撫了幾下,又摩挲了一下它的鰓邊,湊到它腦袋邊說了幾句什麼,那魚竟然離開了鳴淵的手,朝溪水上游的營地游去
月色
這怎麼可能?皇音心裡一凜,沒有按原路從小徑回去,來不及多想,立刻施展輕功躍上枝頭,刷刷刷往上游掠去。
鳴淵在後面摸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
剛靠近營地,一個巨大的黑影在水裡擱淺的身影就映入眼簾,營地早就熄了燈,鱘魚的擱淺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喀嚓,下巴掉了。
還沒來得及去仔細看看,皇音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你想要我怎麼謝你我就怎麼謝你‘‘‘‘‘‘‘‘‘
天亡我也。
“怎麼樣?”鳴淵嬉笑的臉出現在正前方:“夠大吧?”
鳴淵不知道是練了什麼工夫,靠近總是無聲無息,但從來沒見他施展過武功,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境界,可是有一點很清楚,他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
皇音沒理他,默默走近水邊,仔細打量那條腦筋絕對出了問題的巨鱘。
它和白天那條鱘魚不同,通體泛著微微的金光,長長的吻一張一合,好象是在呼吸,佈滿青鱗的長尾不時甩動一下,濺起閃亮的水花,只是那眼神!
那眼神溫順無比,不像條兇猛的鱘魚,倒像只乖巧的兔兔。好象在說來吧~來吧……來吃我吧……
皇音擺擺手,鳴淵走了過來,皇音指著那魚吞了口口水,道:“那準備怎麼把它弄回去?”
鳴淵走上前,腳尖在那條鱘魚身側輕輕一點。
嘩啦——那魚竟然順勢翻了個身仰面朝天!雪白的肚皮依舊在一張一合的呼吸。
皇音徹底傻眼了。我從小養大的貓還動不動就對我大呼小叫的,這魚居然‘‘‘‘‘‘‘‘不行不行,我要清醒一下‘‘‘‘‘‘‘‘
鳴淵忽然靠近皇音,甜美的氣息呼在他臉上,身體挨近他,皇音慌亂的回過神來:“幹什麼?”
“你答應的要求‘‘‘‘‘‘‘‘”
皇音臉一下子燒起來,不會吧,這麼快‘‘‘‘‘‘‘‘
“我要慢慢想。”
“啊?什麼?”皇音慌了手腳:“慢慢想?”
“恩,怎麼了?”鳴淵一條胳臂已經攬上了皇音的腰:“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是‘‘‘‘‘‘‘不不,一定是我太色了‘‘‘‘‘‘‘想到這裡,皇音慌忙推開鳴淵:“沒什麼。”
鳴淵可沒就這麼放過他,緊跟一步靠上來:“音兒,你臉紅了喔。”
臉紅?自從前些日子認識殺千刀的鳴淵,皇音臉紅的頻率明顯增加,說話結巴的次數也噌噌噌的上升。
鳴淵得寸進尺:“音兒,你看今天月色那麼好,我們不能浪費了,你說是不是?”說著貼得更加近,一把把皇音圈進懷裡,嘴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