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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侍衛翻過來靠在船上,太醫連忙診他的脈息,又伸手翻開他的眼皮觀察瞳孔,忙了一陣,太醫鬆開手,轉過身為難道:“這‘‘‘‘‘‘‘‘‘”
薛樊急忙問道:“怎麼樣?”太醫擦了擦汗,扶額道“恐怕只是暈船而已。”薛樊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這‘‘‘‘‘‘沒事就好。”
皇音飛快的瞥了眼挑釁的看著自己的鳴淵,扭頭對那侍衛道:“你暈船啊?那你不要看外面,哎,你看看我好了”
撲……全船的人都給皇音逗樂了,那侍衛又是想笑又痛苦無比,剛想說話,聽見一陣騷動,有人興奮的大喊:“快看快看,有鱘魚!”
鱘魚?雖然曾經聽說皇家圍場放養鱘魚,但是鱘魚數量少,又一向行蹤詭異,遊速極快,極難見到,更不要說是捕撈。皇音忙蹭蹭蹭跑到甲板上,往眾人所指的地方一看,只見一條奇特的大魚正在緩緩遊動,體呈紡錘形,頭尖吻長,體被覆五行縱行排列骨板,背面一行,體側和腹側各兩行,每行有棘狀突起,果然是鱘魚!
頓時一陣興奮,皇音回頭對船上的侍衛大喊:“快快,拿魚網!”這條鱘魚已經半大,摸約有二十斤重,魚杆絕對吃不消這個重量。
其他船上的人也紛紛手忙腳亂的找魚網,“快點快點,”看著皇音的興奮樣,薛樊也忘記了尷尬,走到他身邊笑道:“我幫你抓。”
稍微有點不自在,皇音扭扭身子,還是微微一點頭。
突然感覺到腰被擰了一下,皇音一個激靈,回頭一看正是混蛋鳴淵,於是咬牙小聲道:“你幹什麼!”
鳴淵走到他身邊,瞄了瞄水裡,輕輕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要這個,太小。”
“這個還小?”皇音大驚:“鱘魚很稀有啊,你還嫌小?”
鳴淵轉過頭靠在船舷上,長髮隨風向後吹去,眼睛卻看著皇音:“這個讓他們,你幫你抓大的。”
“上來了上來了!”對面船上侍衛興奮的喊聲拉回了皇音的思緒,定睛一看,那條鱘魚已經被拉上了那條船,對面的尚書大人正衝著自己和薛樊咧嘴一笑,金牙閃閃,皺紋全都擠在了一起,皇音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巫術
當天夜裡,皇音按照鳴淵的吩咐躡手躡腳的溜進營地邊的樹林,又溜到溪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
溪邊立著一個人,月光照在他柔順的黑髮上,星光倒影在他腳下的溪水裡,熠熠生輝,偶而有暗流打碎星光,但很快又湧合過來,格外的像一幅畫。
自從前一夜從薛樊那裡跑出來,碰到鳴淵,交談了大半夜後,自己面對鳴淵時好象不再那麼尷尬,鳴淵也幾乎沒怎麼對自己動手動腳,這讓皇音甚至懷疑那天在飛香樓上了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鳴淵,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鳴淵是個怪人。
不然他幹嗎一臉自信的說要今天晚上抓條大鱘魚?是個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簡直有毛病嘛!
“等很久了吧?”撥開樹枝,皇音有點不好意思:“被小樊纏住了,來晚了。”
“沒關係,”鳴淵轉過來:“你來得正好。”月光在他碧色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給人一種奇怪的迷惑感。
皇音撥撥草叢,小心翼翼的一深一淺的走過去,溪邊的石頭總是很滑,因此不得不小心慢慢走。
“我很懷疑你能抓鱘魚啊!”好不容易走到鳴淵跟前,皇音撣撣靴子,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的疑惑。
鳴淵突然笑得有點不懷好意,皇音又是一個激靈:“喂喂,大哥,你別老這麼笑啊,我很不安啊!”鳴淵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拋到空中,又穩穩接住,道:“要是我抓到了你怎麼謝我?”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抓鱘魚完全的看人品的,可遇不可求,何況‘‘‘‘‘‘‘‘就算抓到,又怎麼拖回去?想到這裡,皇音自信的一笑:“你想要我怎麼謝你我就怎麼謝你。”
話剛說出口,皇音立刻悔青腸子,鳴淵的老底自己壓根就沒有概念,誰知道他不能抓到?最嚴重的是‘‘‘‘‘‘‘‘我剛才說的是‘‘‘‘‘‘‘‘你想要我怎麼謝你我就怎麼謝你‘‘‘‘‘‘‘‘‘‘‘。
完蛋了。
鳴淵滿意的看著皇音的臉色從正常到紅再到白再到綠,把剛才放在手中把玩的瓶子開啟,一陣奇異的香味立刻鑽了出來,他把瓶子裡的液體倒了一點進水裡,塞上瓶塞,又放回身上。雖然水面上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從皇音多年習武的敏銳直覺來看,水面雖然平靜,但是水底下此刻已經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