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褲的風醜,手腕被燦爛的銀色鏈條鎖住,分別繫上屋頂的橫樑,只有腳趾勉強可踩到地面,完完全全身在刀俎間的形勢。不過,赤裸的上身肌膚光潔,十幾天前縱橫交錯、悽慘可怖的創傷竟是全無痕跡。極樂宮的傷藥還真是非同尋常呢。
“五十鞭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要達到效果,還真是難為人呢。”名叫雨狂的傢伙,右手掂著三尺來長、前銳后豐的硬直皮鞭,鞭身在左掌心不斷地輕輕敲擊,慢慢繞著被吊起來的風醜轉圈圈。絕對不懷好意的目光在風醜半裸的身體上溜來溜去,嘴裡喃喃自語著,忽地手臂一揮,“啪”地脆響,鞭已落下。另一不知是叫顏清還是叫鄭儀的,高聲計數。
風醜身子猛顫,發出嗚咽的痛哼,膚膚腫起高高的紅痕。我心兒抽緊,下意識地抓著旁邊一個弟子的手臂,再不肯放。
接連幾鞭下來,風醜剛才養好的身上,重添道道紅紫痕跡。我觸目驚心之餘,也不免疑惑。想當日在九江,用酒和鹽給風醜洗傷口時,也不見他哼過一聲。現在每一鞭下去都會出聲,難道那什麼散去內息,真的如此嚴重?
很快旁邊計數的就數到了二十,我也終於看出了哪裡不對勁兒。隨著鞭數的增加,每次皮鞭沾身,風醜的痛呼就會變大些許。聽得出,他口裡塞了東西,聲音一直很含糊,彷彿還夾雜著興奮的意思。我不禁大為錯愕。再瞄多兩眼,果然發現他的身體已有了相應的反應。難道風醜竟是喜歡挨鞭子的?
再打過十多鞭,這情形已經很明顯。每一鞭下去的痛呼幾乎已經可稱為呻吟。縱橫錯落的鞭痕之外,裸露在外的肌膚更透出淡淡的淺粉色澤。髮絲掩映下胸部驕傲的嫣紅、皮鞭中碎裂的綢褲掩不住的春光……
雖然心中疑惑,眼前的美景卻使我無心細思。彷彿那每一聲“痛呼”都響在我心裡,勾起最深處的異樣情緒。我但覺唇焦舌敝,喉頭本能地滑動,卻尋不到一絲的滋潤。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最後一個數字喊出來,兩指粗細、柔韌有力的皮鞭夾著銳嘯吻上風醜的身體,在他左側腰肋間留下最後一道滲著血珠的長痕後,鞭梢巧妙地一挑,竟將風醜的腰帶挑開。
一時間格外地靜,耳邊只聽見粗重的喘息聲響。
“啊,真美!”雨狂拋下手中的鞭子,低喃一聲,跪下來,一張口就含著風醜亢奮的下體。風醜全身劇震,扭動著想要躲開,可他人被吊著,根本做不到那樣的動作,只能任人品嚐。
另一個傢伙走上去,拈著一根七寸多長,藍汪汪的針,口裡說著:“我要開始刺了喔!雨狂你小心些,不要忘乎所以,弄得他射出來。”
雨狂嘴巴正忙,當然不會答,第三個人也湊上去,介面道:“你自己才要小心,別要把他刺痛了,敗了興。”
那人拋了個輕蔑不屑的眼神給他的同夥,沒有拿針的手伸出,自下而上撫過風醜的面頰,將散落的頭髮一齊攏起,露出其下美麗的臉容。風醜眼睛合攏著,臉上染著情慾和痛苦夾雜的嫣紅。形狀優美的薄唇之間,隱約有銀星閃動,顯然嘴裡一早給塞了東西。
伸出舌尖輕舔自己的唇,那人目光曖昧地在風醜面上遊移,呢喃道:“果然夠資格讓爺寵你呢!”手掌繼續後移,直到風醜後腦頸根處停下,五指箕張將風醜的頭固定住,忽地湊過頭去,在風醜唇上重重地吻下。
風醜立時掙扎得更劇烈起來,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那混帳好一會兒後才再抬起臉來,意猶未盡般舔唇咂舌,另一手指間瓦藍的長針,也終於落在風醜的額頭。
整個刺花的過程中,雨狂一直在下邊“埋頭苦幹”。不過“成績”並不是很好,直到同夥完成工作,放開抓著風醜頭頸的手掌,也沒有令風醜達到頂峰。
一直在旁邊幹看著流口水的第三個人,顯然早已迫不及待,也十分妒忌兩個同伴能這樣佔風醜的便宜。只是不敢搗亂影響“工作”。待見到刺花的針離開風醜的臉,立時插身近前,肩膀頂開持針的人,再一腳踢上雨狂的肚子,酸溜溜地說:“好啦好啦,該輪我了。”
這兩下用力不輕,刺花的那個還好,只被肩膀頂了一下,雨狂則被他直踢開兩尺有餘,猝不及防下,長長的口涎從唇邊垂下銀絲,風醜早被弄得亢奮至極的身體,更是本能地向前,想要追尋驟然離去的溫軟,被人一把攫個正著。
雨狂跪在地上,一手按著被踢的小腹,一手抬起抹去嘴角的口水,嘻皮笑臉地道:“哎呀,小儀你可真是性急!你足足有七天可玩呢,何必這麼小氣。”
被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