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

溫熱的布巾以精準至分毫不差的力道、動作在我身上擦過,令我完全清醒過來。全身都是滿足後的慵懶,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仍在雨扶風的榻上。一個白袍僕役正給我擦身。雨扶風身上也清理過,靠著靠枕,目光陰沉地望著床腳。

天風醜遍身狼狽。手臂彎折著束在背後,頭髮挽起吊在帳頂,分開的雙股上還沾著點點濁液,垂下的指頭大小的紫丁香墜卻表明尺寸最大的那隻玉勢已深深埋入那後庭妙處,那話兒也在銀託銀環的緊緊束縛下高高挺立著。

我全身發冷,心驚膽戰。看這個樣子,分明是做完後什麼清理都沒有就直接把那些東西給加上了!且不說這對身子不好,雨扶風少少的有些潔癖,很少這麼幹的。今次顯然是真的生氣了。卻不知挑起天風醜的情慾,再讓我和他做,是不是也是對天風醜的刑罰的一部分?如果是,這方式未免忒古怪了點。而且,風醜被我幹算是懲罰的話,讓我幹他莫不是獎賞麼?我又做了什麼值得受“獎賞”了?

雨扶風沒有再說什麼。待我身上收拾得差不多,就打發了僕役,熄了燈,摟著我睡了。天風醜便在床腳捆了整晚,直到次日天亮才放下來。

12

那天在袁靖安的詩會上,雨扶風似乎很出了一些風頭,只隔了一天,袁大少就又來請參加個什麼“遊春花會”。雨扶風決定帶我同去,留下寅、卯弟子在客棧“看家”。

至於天風醜,前晚為涵碧樓的事捆了整晚,清早本已放了的。卻不知怎地,沒過兩個時辰又給雨扶風叫進房去,直折騰了整天。晚上召我侍寢,還給他用了藥,上了玉勢和托子,才放出去。

這麼連著兩晚下來,今天早上天風醜雖仍按往常的時候起來,明顯地精神不濟。雨扶風還不肯相饒,決定了赴袁家的約,臨出門之際,還給天風醜服了一劑春藥,讓白袍僕役把他綁了,赤著身吊在房裡。說是免得他再跑出去偷腥。

今天的聚會地點卻不是在袁家的二株園。雨扶風帶我坐著馬車一路西行,走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太湖之畔。

遠遠地看去,就覺著今天湖邊很熱鬧,湖邊車騎如雲,水中大小船隻擠得滿滿的。無論岸邊水面,遊人如熾。個個冠帶齊楚,服飾妖嬈,衣香鬢影中,年輕女子竟是意外地多。我們的馬車極盡艱辛地在擁擠的遊人群中前行。偶然聽到車外人群的交談議論,我才知道這所謂的“遊春花會”,竟真的是一次花會。

這花會之舉,通常是書寓、伎寨、相公院等風月人家聯合起來,各自派出自家最出色頂尖兒的姐兒哥兒,獻藝較技、爭奇鬥豔。又遍邀當地仕紳,風流名士為評判,選出花魁,擬出花譜,雕刻印製行銷各地。出賽者一旦選入花譜,自此豔名流傳,身價激增,所屬的樓館,也立時聲名大漲,客似雲來。故此這等花會,在江南富庶之地極為盛行,象蘇州這等大城,一兩年總要辦上一次。當年我便是在花會上奪了花魁,才一掛牌便做了蝶舞樓的頭牌,旋被徐長清贖歸,真正送往迎來的日子,只得半年不到,真是很幸運的了。

馬車穿過擁擠的遊人,來到湖邊的一處欄杆圈起的空地。空地周圍插著一些青緞錦旗,旗上黑色絲線繡著的“袁”字表明是袁家佔下了此處。馬車一靠近,就有青衣小帽的僕役迎過來,車伕報上雨扶風姓氏,又取出請帖。便有僕役指引著他停車,另有僕役奔去稟報。

袁家佔下的這片地極大,直接湖邊碼頭,幾隻寬大的畫舫已經停在那裡。雨扶風帶著我下車,走沒幾步,便有個清客師爺模樣的中年人從碼頭的方向匆匆走來,遠遠地就開聲招呼:“柳相先生總算來了,大公子還直擔心先生不肯賞光,正擬再派人去催駕呢……”雨扶風亦笑著迎上,說些“言重”、“惶恐”之類客套。

我保持三、四步的距離跟著雨扶風,心裡想說那“柳相先生”的稱謂,想是雨扶風的字還是號,與山海經裡寫的九首蛇妖相柳不知有沒有瓜葛。那怪物據說就住在扶風(這裡紫稼記差了)那地方……哈!雨扶風會是蛇妖麼?據說蛇性貪淫,似乎滿有點道理,九個頭倒不曾見……

“紫稼,來見過文先生!”雨扶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忙趕上兩步,與那文先生揖身見禮。文先生從容還了半個揖,認真打量我兩眼,欣然笑道:“再世延年的大名,文敬早已久仰,可惜無緣得見。此次聽聞紫稼重回蘇州,文某還想著要求誰引介,不想今天柳相先生就把你帶來了。”

我微有些吃驚,偷眼看向雨扶風。要知“再世延年”(注)四字,乃是我當年代表蝶舞樓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