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期間,蘇卿你居然偏移話題,這月薪俸扣十兩,黃金”
“……軒轅老頭你太過分了,區區三個月的俸祿也沒十兩黃金啊混蛋!”
“鑑於蘇卿愈來愈肥的膽子,居然敢叫孤混蛋?再扣二十兩黃金。”
“別,臣錯了王上。頭可斷血可流銀子不能扣!放過它吧它還只是個孩子還沒給區區生一堆小金子出來呢啊喂!”
“嗯,那上次你出任務要的三千兩金子應該生了一堆小金子出來,如此再扣三十兩罷。”
“……”
夕陽薄輝下,御書房內的君臣三人很正經地做著離題萬里並且越行越遠的談話。
“蘇卿,這次風暖國女王明面上只是和我國交換互不侵犯條約,結交兩國之好,實際上卻是風暖國臣服我國,助我國一統天下後,與我國結秦晉之好的意思。”消遣完相貌老實的臣下,玄衣的君王舒適地在龍椅上換了個坐姿,無比突兀又無比自然地直接切入正題。
“嘖嘖,聽您喊了這麼多年的蘇卿,就這三年才有為人下臣的感覺。”蘇小少爺擱下手中握了一天的毛筆。纖白的長指上已是點點墨跡,隨著語調輕鬆的話音慢慢舒展開來。中指的指腹上已經用特製藥水消去的厚繭又開始清晰可見。不過也只是自我消遣了一句就回到正題:“那這樣看來女王是打算將第二枚金印作為盟約信物咯。”
“恩。”軒轅突然迷茫了一下,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和麵前的人交談。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往日的君王口吻:“恩,但這個節骨眼上其餘幾國勢必不會讓女王這麼容易就把金印帶來。”
蘇碧落很快地就瞭解了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如今天下之局已定一半,符離城已被臣留下的暗手絕對控制,苗疆乃番外之邦不足為慮,風暖也即將歸順我國,剩下的不過剩錦瑟還在做跳梁之態。”
“話雖如此,但怕就怕錦瑟狗急跳牆,勾搭上苗疆一起對抗孤。東方那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燈,苗疆王雖是碌碌之輩,但苗疆蠱術向來防不可防。從風暖到我國路遙途遠,實在讓孤省不下心。”
蘇碧落扭了下眉,方道:“雖然路途遙遠,若是直接從符離城取徑,也只是在風暖、符離、我國三方境內而已,不曾路過苗疆與錦瑟,想必不會有太大問題。”
“唔,孤的意思是,蘇卿你提前過去安排暗部人手保護好女王,務必讓女王帶著金印順利到這。”軒轅摸著下巴沉吟道。
蘇碧落墨綠的官袍袖擺拂動間尚能看到新染上的墨跡。那張臉露出誠懇的、溫柔的表情,緩緩俯下身子,慣來的欠扁語調勾勒出某種說不出的表白:“臣。遵旨。”
蘇碧落一手扣著手上精緻的小手爐,一手收拾著案桌上似乎永遠也做不完的文書,邊道:“臣今兒不陪王上您去暗牢了,反正問來問去也沒有進展,日日重複這段行程,臣閉著眼也能寫上起居注。”
想到什麼,蘇碧落停下手,向軒轅擠擠眼續道:“倒是前段日子與孟洛書想到了個好玩的新法子,王上要不要試試,看撬不撬得開蘇清顏那張嘴?”
軒轅袖內的手緊了一緊,眼角一旋,若無其事道:“看來你和孟小儒很有共同興趣和話題?”
蘇碧落瞅著自家主子不著痕跡的臉,眼皮總想跳,頓時警覺起來:“沒……也不是。只不過孟兄學識淵博,臣才時常請教於他。”
軒轅勾了一笑:“是麼,既然卿如此有心,不如請孟小儒重回朝堂這事就交給卿了?”
隨著軒轅那淡淡一笑,蘇碧落抖了好幾下雞皮疙瘩,知道自己拿軒轅消遣過了頭,趕忙賠著傻笑開口:“呃,此等重責大任,臣恐擔當不起。迎接女王還需好好計劃,得安排周詳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女王此時恐怕已從風暖國都啟程。王上容臣先告退準備護送事宜。”
軒轅哼了一句,揮了揮袖子讓這個除了任務時間其他時候都十分不著調到讓自己覺得略……礙眼的屬下離開了。
☆、聖子大人你還好麼
苗疆王宮
苗疆多山林,就連王宮也是背靠苗疆聖山——天山而建。雖然苗域不如中原繁華,但能工巧匠也不勝其數。連綿天山腳下的王宮建築群幾乎到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繁麗地步。湖藍色的琉璃瓦反射著燦爛的日光,精緻而又晃眼。
可是就如同有光就有影,王宮就是王宮,再美的王宮,也有其陰暗的一面。
王宮內一處地底監獄內,最後一間牢房是水牢。水牢裡一向是關不能見光的重犯。藍珏書完成任務失敗回到苗疆後,苗疆王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