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他暗自慶幸還好副官厚著臉皮也跟來了。
相比起迪藍的盛情,諾德顯得相當冷淡。
在一頓只聞杯盤刀叉之聲的午餐之後,迪藍命管家拿出一副精雕細刻的象牙雙陸棋,正是當初為了討好戀人特拉斯而入手的珍品。
赫,這可是少見的寶貝,副官在心裡吹了聲口哨。
“真不愧是公爵,居然捨得把藝術品拿出來玩啊。”
迪藍只是笑笑,然後看向諾德。
諾德瞄了一眼便推說不會玩。
經常在船上和諾德玩雙陸棋,還常常被他殺得片甲不留的副官深深看了諾德一眼,隨即若無其事地配合起他的說辭。
迪藍又說,那我們來打打橋牌吧。
“不過賭什麼好呢,錢我多的是,沒意思。”迪藍看了看諾德,說:“一個籌碼算一個吻怎麼樣?”
“公爵閣下!”索爾當即跳了起來,怒瞪著他。
副官沒說什麼,但臉色也黑得嚇人。
“別那麼小氣,要不然最後贏最多的人可以向輸最多的人要一個吻怎麼樣。”迪藍故作輕鬆地擠了擠眼睛。
諾德表示沒有興趣玩牌,問迪藍可否帶小孩去散步。得到迪藍首肯之後,便跟著管家離開了去找瑞奇。原本副官也想跟著一起去,但還是抵受不住象牙雙陸棋的誘惑,留下來和公爵對弈,索爾則在旁觀戰。
諾德跟著管家來到改造成給小孩遊戲的房間,頓時被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所籠罩。
其實房間的擺設並沒有過多的改變,只是曾經旖旎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最大分別大概是牆壁上的掛畫全部換成了特拉斯的畫像。
彷彿被畫中人的雙眼審視,諾德感到無比心虛,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幸而瑞奇十分合作,看見是諾德就乖乖跟著他走了,顯然還記得他是誰。兩人在花園裡漫無目的地散步。
瑞奇對戴著面具的諾德感到十分好奇,一直纏著他說話。諾德也好脾氣地陪著他漫無邊際地東拉西扯。
“你和你的父親關係真不錯。”
“是嗎?”瑞奇歪了歪小腦袋。
“官家子弟裡大家對父親表面上恭敬是因為繼承權的關係,很少人和父親可以親密得叫爸爸。”
瑞奇看著諾德微微臉紅,“不要笑話我。”
“我不是笑話你。”
爸爸是市井小民的叫法,小小的瑞奇自然不知道,直到後來有一次被嚴肅的索爾伯爵說不合規矩。
“爸爸堅持讓我按自己的方式叫他,他說我不可以忘卻自己的出身,也不讓我以此為恥。”
諾德略感意外,點了點頭。
“而且,我不是爸爸的親兒子。”
“什麼?”諾德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
小孩低著頭說道:“我的父親不是公爵,而是剛才房間裡掛的畫上的人。”
“什麼?不可能!”諾德驚得衝口而出,隨即感到非常尷尬。
“呵呵,”瑞奇摸摸鼻子,“我也覺得那麼漂亮的人怎麼會是我的父親,我長得一點也不像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請不要誤會。只是有點吃驚。”諾德不知道該如何向孩子掩飾自己的驚慌。
“爸爸說我父親是他最親密的好朋友……不過他說您也是他的好朋友,讓我多和您親近。”瑞奇抬起頭對著諾德靦腆地笑了笑。
諾德沒有把後面的話聽進去,腦裡只不停迴盪著小孩剛才說的話。可再怎麼咀嚼回味,話裡也只有一個意思──瑞奇是他的兒子。可他再怎麼搜腸刮肚,也回憶不起來自己有和女性/交媾過。
雖然他很早熟,但從頭到尾都只和男性有過肉體關係。
諾德怎麼想也想不通,只是呆呆地看著瑞奇說不出話來,他越看小孩的容貌又越覺得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然後又覺得其實一點也不像,比較像迪藍。他腦裡已經一片混亂。
“中將先生,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諾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我沒事……再給我說說你的媽媽吧。”
“我沒有媽媽,”瑞奇神色黯然,“爸爸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我知道那只是騙小孩的,她已經死了。”
諾德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早慧的小孩。
瑞奇也變得沉默,過了一會兒,當諾德感到有點奇怪的時候,小孩突然彎腰跪倒在了草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小孩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