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地蜷在地上打滾。
“怎麼了?”諾德嚇得手足無措,趕緊把他抱起來。
“肚子……肚子痛……”瑞奇縮在諾德的懷裡哼哼,全然沒了之前的生氣。
諾德抱著小孩滿頭大汗地奔回宅邸,心裡慌得不知所措。進門沒見到管家,諾德只好直接到客廳找人。
“公爵!令公子喊肚子疼。”
正在棋盤上和副官戰得不可開交的迪藍猛地跳起來衝過去抱過小孩,“又犯病了嗎?”然後他吩咐道:“索爾,你和副官先生去叫醫生,諾德中將,麻煩你到有壁爐的房間幫我拿橙色瓶子的藥好嗎?那是瑞奇上次犯病的時候吃剩下的藥。”
“怎麼回事?”索爾嚇了一跳,他可從沒聽說過瑞奇有犯過什麼病。
諾德邁開一步又猛然回頭,正好對上迪藍凝視的眼神。
“公爵閣下,請告訴我哪個房間是有壁爐的房間。”
迪藍眼神一黯,說:“看我急的,樓上右邊走廊第六個房間。”
諾德點頭快步走了上去。
索爾已經心領神會,瞪著迪藍說:“你居然教小孩裝病!”
窩在迪藍懷裡的瑞奇這時轉過臉朝他吐了吐舌頭,又轉頭抱著迪藍的脖子。
索爾走出門左右看,確認沒有別人,走回房間嚴肅地教訓起迪藍來:“您能不能不要再發瘋了!”
迪藍揉捏著瑞奇的小臉稱讚他機靈,看也沒看索爾一眼,說:“不是你叫我忘記特拉斯嗎,那我現在只不過追求一個新的物件,不是正合你意嗎?”
索爾被噎了一下,又說:“你確定不是找他當替身?”
“怎麼會?不是你說的嗎,他們一點也不像嘛。”迪藍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是就好。”
索爾周身發出超低氣壓,瑞奇這敏感的小孩也察覺到這不妙的氣氛,他在迪藍懷裡小聲說:“爸爸我要睡覺。”
迪藍說好,便抱著小孩回房間去了。
諾德拿著瓶子回到客廳的時候兩人已經不在了,只剩索爾一個人陰沉沉地站在客廳中央。
“他們回房休息了,管家也去幫忙喊醫生了,會好的。沒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了,我們走吧。”索爾板著臉說道。
“是嗎。”諾德也不多問,就和副官還有索爾一起告辭了。
第二天,諾德因為擔心又來到了公爵的城堡。
瑞奇興高采烈地跑出來歡迎他,儘管有些吃驚,但看見小孩生龍活虎的樣子諾德還是放心了。
“你又救了我的兒子一次,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迪藍抓著諾德的手滿臉堆笑。
諾德用了點力也沒能把手從迪藍的掌中抽出來,反倒被他指間的熱度捂溼了手心,不得不出言提醒。
“公爵閣下,請您放手。”
迪藍無視他的訴求,把手貼近唇邊幾乎要吻了上去,熱切的鼻息噴過手背敏感的絨毛,癢得他一陣微顫。
但在嘴唇碰到手背前的一刻,管家的敲門聲打斷了迪藍的動作。
原來是諾德的副官也跟著上門來了。
迪藍仍執著諾德的手,看也沒看管家就說:“請他在大廳稍等吧。”
“不用了,他是來接我的,我下去跟他一起回去吧。”
“你的副官和你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迪藍的眼睛死死盯著諾德面具下的雙眸,熱切的視線令諾德有種面具被撕開的錯覺。他繃緊了神經才勉強忍住沒有扭頭回避。
“那是自然,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夥伴。”
“你是怎麼成為船員的?”迪藍直接忽略了他的回答,轉而問起另一個話題。
“很普通,不值一提。我該走了,請您放手。”
諾德無意再和迪藍繼續無謂的糾纏,咬牙切齒地提出警告,但迪藍只是露出一個放肆無禮的笑容。
“要是你答應和我單獨騎一會兒馬,我就放開。否則我就告訴你的副官你不走了,今天在這兒住下。”
諾德為無法成功與另一名成年男子溝通感到一陣挫敗。
在大廳裡乾等的副官見諾德遲遲不出來,不禁焦急起來。
管家說:“請耐心稍等,老爺和中將稍後就會來了。”
副官不理會他,決定擅自在城堡裡找。反正他們都沒有出去,一定還在裡面。
迪藍用腿夾著馬,高高興興地和諾德一起騎馬。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諾德,覺得他無論是牽馬的手法,還是騎馬的動作,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