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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爸爸不會丟下瑞奇的!”小孩嘟起嘴嚷道。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啊?”諾德給小孩鬧糊塗了。

“我跟著車輪子的印走,一直走……嗚嗚……”小孩又開始哭起來了。

諾德看著小孩指著的地上一堆凌亂的車轍,總算明白了。這小孩定是哪個大戶人家偷跑出來的頑童。能夠有資格覲見女王的貴族並不多,只要知道姓氏就能找到小孩的家了。

“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啊?”

小孩揉著哭紅了的大眼睛,軟軟糯糯地說:“我的爸爸,是迪藍公爵……”

諾德心下一突,又轉念一想,這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就憑迪藍的風流性子,不可能幾年過去了還是孤家寡人的。他自己不也拋開了過去,在海上尋回真正的自己了嗎。

“他說自己的爸爸是迪藍公爵,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非常感謝!真虧你找得到路啊。”迪藍似乎若有所指。

“找人問問就知道了。”諾德不動聲色地回答。

“你也進來坐坐休息一下吧。”

“沒什麼,不打擾了。”諾德轉身要走,又回頭說了一句:“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愛玩又頑皮,小心看管吧。”說完就真的上馬車走了。

迪藍抱著懷裡的孩子,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

但他抬頭看著離去的馬車,一顆心又因為見到諾德而再次懸了起來。

次日,諾德和副官在酒店吃起了簡便的早飯,說是簡便,但比起船上一成不變的水煮肉和冷豆湯,可算是美味佳餚了。光是沒有長蟲的硬麵包,就該謝天謝地了。

正當他們津津有味地品嚐這難得的滋味時,酒店的小廝給諾德捧來一大束新鮮的藍鈴花。

諾德接過鮮花,默默無語地抽出夾在上面的卡片,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邊。

“是我離開陸地太久了嗎,現在還流行給男人送花了?”副官好奇地問,“是誰這麼熱情啊?”。

“公爵。”諾德簡短地回答。

副官的臉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什麼?是那個變態傢伙。這是威脅還是怎樣?”

“他只是為皇宮裡對我的冒犯道歉,以及感謝我找到了他兒子。”諾德儘量輕描淡寫地解釋。

“哼,誰知道他什麼居心。”副官不屑地唾了一口,又拍了拍諾德的肩膀。“放心,真有什麼我也會幫你的。”

諾德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心情非常複雜。他把剩下的早餐草草塞進嘴裡,便為這事下了結語。

“沒事的,我想我們私下也不會再見的了。”

不過諾德很快便發現自己的結論下得太早了。

短短數天,迪藍就發出了好幾封邀請函請給諾德,不是宴會就是狩獵會。

他推脫的藉口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這些貴族除了吃飯和玩樂就沒別的事幹了嗎?”副官氣哼哼地掃了桌上那堆印刷精美的邀請函一眼。

“事實如此。”諾德拿起最新的一封仔細端詳,然後另拿紙筆寫起了回函。

“理他幹什麼,他是公爵又怎麼樣,難道還要管到我們頭上不成?”副官一臉不痛快。

諾德笑了笑,“話是這麼說,但要是拒絕得太明顯也麻煩,也該到場敷衍他一下,反正到了海上我們就各過各的。”他的話彷彿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諾德和副官一起乘了出租馬車到公爵的查爾斯頓城堡。

向守門人通報之後,馬車便長驅直入。下車就見彬彬有禮的管家先生在門前恭候。

正當兩人準備大方進門的時候,管家卻面露難色地說道:“請稍等,中將先生。今天是公爵閣下的私宴,並不需要攜伴。”

諾德怔了怔,看了看跟在身後的副官一眼,接著又說道:“是我太久沒有回到陸地上,連規矩都忘記了。”

不請自來的副官則挑了挑眉,喊停正要駛走的出租馬車,說:“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沒有這個必要,”迪藍突然從裡面快步迎了上來,興高采烈地招呼道,“快進來吧!”然後揮手示意管家退下。

沒想到公爵會親自出門迎接,副官感到相當意外。但也沒有多說,和諾德跟著迪藍一路進了客廳。

客廳裡還有一名已經來到的客人,索爾伯爵。

“我們的客人已經到齊了。”迪藍笑眯眯地說道。

諾德當下心中一沉,邀請函上巧妙地提到邀請了諾德也認識的索爾伯爵,沒想到竟是隻邀請了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