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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能拉著韓舸的手搖來晃去的撒嬌,韓舸笑著任他折騰,展開柔情攻勢輕聲勸道:“安逸,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回家去好嗎?等我手頭的事情落定了,立刻回來接你,成麼?”

他相貌出挑,扮起深情,稜角分明的五官都柔和起來似的,那叫一個直搗心窩,屢試不爽。誰知謝公子意志堅定不吃這一套,謝安逸依舊是眉開眼笑,拽著韓舸的手和他十指交纏,說道:“色誘也是不成的,我是很有原則的,出了家門不走一遭,回去不得被秦望昭笑死,丟不起這人。這樣好了,我呢,慢慢走,到了一個地方就給你寫信報平安,你……”

韓舸現在才知道,謝安逸居然是屬秤砣的,他心裡盤算了一番,說道:“也罷,我陪你走一段路,出了臨洮再說。”

謝安逸毫不客套,也不詢問下韓舸是否會誤了事,點頭如蒜,生怕韓舸反了悔,將手拉的更緊些。

韓舸回握著,皺著眉頭問道:“安逸,你身量怎麼消減的如此厲害,十分不尋常,可是有什麼隱疾?”

謝安逸一副比韓舸還要茫然的模樣:“啊~~~?那個,我也沒法背起自己呀……”

韓舸洩氣,決定自行去問他爹比較靠譜,換了另一個問題,指著謝安逸胸口的刀傷問道:“這…算了,你這刀傷昨日流血難止,這你總該知道吧?”

第三十七章

謝安逸繼續攤著他那張茫然無知的臉,悻悻說道:“有嗎?會不會是…傷口太深了?我長這麼大,身上沒有超過這麼大的傷口,”他伸出手比劃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拉出不到半寸的距離來,看向韓舸的眼神那叫一個小心翼翼,韓舸陰沉著一張俊臉,於是謝安逸又將指縫間的那點距離再縮了一點。

韓舸從沒見過對於自己的身體都如此一問三不知的大爺,他能全首全尾的蹦達到現在,真是多虧了他爹的細心照看。他挫敗的嘆了口氣,決定以後類似的問題,再也不對謝安逸開口問了。他看著將五指在自己手中繞來繞去的謝安逸,心裡想著,兩個月,哥舒翰,你只能陪他走兩個月,到時~~~再作打算吧。

鑑於這農舍只有這一間空出的屋子,到了夜裡,韓舸只能和謝安逸同睡一張,正好合了謝安逸的心意,他一邊忍不住笑的跟即將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似的,一邊又要裝的坐懷不亂心思純潔,於是韓舸每次回頭看去,就能看見謝公子輾轉與兩種表情之間的過度階段,形容極其猥瑣。韓舸怕磕碰了謝安逸身上的傷,於是決定睡在地上,謝公子死活不幹,還掙扎著小身板要爬起來和韓舸共患難。面對謝安逸的執著,鬼神都是要退散的,更何況對他敞著心口的韓舸。夜裡兩人平躺著,謝安逸睡在內側,他身上痛得很,也沒心思作怪,老實的躺好了,右手緊緊扣著韓舸左手,心滿意足帶著笑意的睡了去。

這農舍偏僻荒涼,食物和藥材都稀缺,極不利於謝安逸養傷。韓舸出門半天,待回來的時候,不知從哪弄來輛鋪著厚厚褥子的馬車,小心的將謝安逸抱了進去,簾子掛起,讓謝安逸看得見外邊的風景,自己當了車伕坐在轅上,隨手摺了根不細不粗的柳條當鞭子使,也不催馬,讓它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自己聽著謝安逸囉裡巴嗦的將他爹謝義山指責的體無完膚後又做起了路見不平的白日大俠夢。

韓舸駕著馬,帶著謝安逸沿著臨洮城東郊一路遊蕩過去,說是走江湖,更像是遊山玩水,謝安逸身上有傷,只能乖乖的任韓舸打點,他倒也老實,除了嘴皮子歇不下來,將韓舸荼毒的功力急增。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韓舸刻意走得極慢,偶爾謝安逸抱怨起來,說這和他想象的江湖差別甚大,韓舸就笑著將責任全部推脫在傷患謝安逸身上,直將謝安逸氣的恨不能捶穿了馬車板,天天好吃好喝著,妄圖一夜之間養的傷口癒合以便於活蹦亂跳。

韓舸雖然是個大男人,比不得女子心細如髮,可整天形影不離甚至夜晚抵足而眠,他自然能發現些謝安逸的異常。好比說,白日裡看不出,到了晚上靠在一起,韓舸多次而明顯的感覺到睡著的謝安逸常常在發抖,眉頭緊皺面部繃起,明顯是在忍受痛苦,搖醒他一問,睡眼惺忪的插科打諢便又睡了過去。再好比,謝安逸胸口的傷眼見著是一天天癒合起來,結出猙獰僵硬的褐色痂,可臉色煞白的不見許多好轉,看的韓舸是觸目驚心,本人倒是毫不在乎。

謝安逸剛結了傷疤就迫不及待的棄了馬車,纏著韓舸給他弄來匹棕色的高頭大馬,手一拉韁繩腳一蹬,起身的同時另一條腿利落的揚起,半個翻身人就穩妥的坐了上去,動作乾淨到位,不可謂不瀟灑。謝安逸上了馬,得意洋洋的看著韓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