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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謝大少爺如此滔滔不絕,怕是力氣足的很,正好,在下有許多問題要請教謝少爺……”

謝安逸立刻老實了,他最怕韓舸這樣裝腔作勢的跟他說話,惆悵的長吁一口氣,不想帶動了傷口,眯著眼睛歪著嘴巴嘶嘶吸氣,神態十分活泛,被捉現行的知無不言模樣,說道:“便問吧。”

韓舸到了此時,才真正落下心裡繃緊的弦,他扮起嚴肅的臉,卻不知從何問起了,斟酌一番,問道:“安逸,我希望你不要欺瞞於我,你離家,可是和我有關係?”

謝安逸聽笑話似的樂了,再怎麼痛苦也掩蓋不了謝少爺看熱鬧和鄙視人的幹勁,他翻起眼白斜著韓舸,笑道:“怎麼可能~~~遇見你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要離家走一遭江湖的,這是我一生的願望。”

說到最後一句,雖然還是不正經的翻著白眼,可韓舸能感覺出謝安逸是認真的,他不止一次情不自禁的表達過這種嚮往。韓舸有些無法理解,江湖聽起來仗義疏狂、道義秉然,比起波瀾詭譎、勾心鬥角的朝堂,熱血男兒當入此局一闖,可江湖裡也不乏狠辣的陰謀與殘酷的鬥爭,只要涉及到錢權勢,哪裡都沒有淨土,謝安逸為何如此執著於此。

韓舸這樣想,便也問了:“安逸,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執著於江湖,它並不如你想的那麼道義豪氣。”

謝安逸垂下眼,長長的睫毛便遮住了那一雙流光溢彩的眼,也擋住了韓舸探尋的目光。他抿著嘴笑了一下說道:“可能,是我從沒踏出過家門的原因~~古人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雖沒讀到萬卷書,倒也想瞧瞧勝過萬卷書的世間路,又聽得說書人竟說些義薄雲天的江湖事,聽的多了,大概,就魔症了。”

第三十六章

韓舸接著勸道:“安逸,回去吧,莫要讓你爹和秦太守擔憂。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以後一起闖江湖的,你,等我一年,好麼?”

謝安逸抬頭看著韓舸,笑著說:“俗話說世事無常、福禍相依,福朝至,禍夕可來矣,一年不長久,卻也足矣令時間天翻地覆了,韓舸,我等不起。”

他話語說的在理,形狀仍然是謝安逸似的戲謔,完全沒有參破萬事的得道高僧那種寶相莊嚴,韓舸卻不知是因為心裡有鬼或是其他,聽的心裡咯噔一響,霎時生出一種這孩子樣的嬌貴少爺幾乎都什麼都知道的錯覺來,目光靜水深流似的將謝安逸面部的邊邊角角都浸了個透,問道:“既是天翻地覆,又關你謝安逸何事,你還不是過你謝家少爺吃穿不愁的日子,有何等不起的?”

謝安逸立刻擺出生平所能表達的最大鄙視來,偏著頭將黑溜溜的油亮眼珠滑溜到眼角斜覷著韓舸,急了罵道:“狗屁,不愁,都快愁死我了,再不跑路,少爺我的終身幸福可就毀於一旦了。你前腳一走,我表哥後腳也跟著走了,我爹近來閒了下來,一天到晚追著我嘮叨,吶,你看啊,就是這樣……”

他整整面部表情,擺出一副謝義山式的嚴肅來,微眯著上眼角一副苦重心長的模樣,壓住低沉的嗓音勸道:“安逸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爹也老了,別人家的公子哥孩子都滿街跑了,爹隨著你胡鬧到現在,也該懂事了,你一天不成家,爹心裡一天不踏實,對你娘沒法交代。你王伯家的閨女正是二八年華待字閨中,卿卿你也見過,溫婉賢淑、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謝安逸散開了繃住的臉,猛地嘆了一口氣,躺著無奈的對韓舸一攤手,聳拉著眉頭愁雲慘淡:“你說,這日子可怎麼過誒~~~~我喜歡的是你,你不中意我,那也不妨事,我可以一個人過啊,說不定哪天,我就忘了你……”

韓舸聽到謝安逸要成家,心頭十分不是滋味,待聽到最後一句話,不是滋味霎時變成了五味成雜,截斷謝安逸貌似還剩一大串的喋喋不休,脫口便是:“誰說我不中意你。”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別人都沒下套,自己嘭的一聲就跳進坑裡去了,他韓舸英明一世,居然也有愣頭青一樣的時候,頓時臉色犯黑,不可謂不尷尬。

謝安逸那就不一樣了,他被韓舸突如其來貌似表白的結結實實震呆了,他揚著眉毛瞪著眼睛張著嘴,一副傻不拉唧的呆頭鵝模樣,瞬間反應過來以後,毫不吝嗇的笑開來,不外乎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拼湊出來的一個笑臉,可韓舸就是有種暖陽融雪春暖花開的感覺,嘴角止不住的就彎了起來,一個微笑沒展開來,謝安逸已經咋呼開來得瑟:“韓舸~~~當真?再說一遍吧,我沒聽清~~~說吧說吧,我不笑你~~我真的不笑,看我正經的臉,求你了……”

傷患謝安逸沒法跳起來抱著韓舸非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