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他真的還在,他回來是為了尋找真相,是為了報仇雪恨。他仍記得那個喜歡站在一池白菏旁邊的女子,常常溫柔卻憂鬱的望著白菏,偶爾也會揚起明快的笑。當年許多人都記得那個女子,可是隨著她香消玉殞,許多事就被塵封得徹底。白家與那些事是有些關係,但是是怎樣的關係卻不能對人言。
他不怕墨冉衣的報復,相反,他需要墨冉衣的報復。
白暮雲轉身一步一步往前走,偶爾抬頭看了看天。白家這些年勢大功高,已是上無可上。前些日子被墨冉衣打擊得措手不及,疲於應付。這時候,卻是真正輕鬆了一些。對於白暮雲來說,凡事都有因果,只要找到了那個因,就能牽著一條線尋到那果。只要能觸到那條隱線,便是什麼都不用怕了。因為,能摸著的便是清清楚楚的。他白暮雲也不是吃素的兔子,不是久病的貓兒,要鬥,自然要鬥得盡興。
白暮雲的眼看得很高,看得很遠。他與他父親白奇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懂得後退。既然以後的白家將交到他的手中,那不如讓這一天來得更早吧。因為,他需要絕對的控制權,絕對控制白家的力量。白家需要一場“傷筋動骨”的爭鬥,至於理由已經不需要點明瞭。
128 又被調戲了
“店家,給我的驢喂點吃食!”
“好咧!客官這邊請。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今天這光景還能渡河嗎? ”顏如七看了看天。
“渡河這時候倒也能渡,不過一般的船家也不敢渡,要找些老手興許可以。前兩日李家村的老李頭隨著大船去了對面,現如今還真找不出那麼老資格的船家。”
“那就明日再說吧,照顧好我的驢,這可是我的寶貝。給我來間普通的客房,準備熱水,這兩日趕路渾身不自在,可要好好洗洗。”
“好咧!客官這邊請……”
“客官打哪兒來……”
“青州……”
……
小毛驢不甘寂寞的昂昂兩聲,被拽著去了後院。拉驢的人摸著腦袋嘀咕道:“見過騎馬的,沒見過寶貝驢的,真是稀奇……”
顏如七上了樓,稍坐了一會兒,水便送上來了。顏如七謝過之後,準備好趕緊的衣服,然後脫了身上灰土滿滿的衣服扔在一邊,脫光溜了便坐到浴桶裡,那瞬間熱水的暖意直透到骨頭裡,然後一點點酥到頭皮上,舒服得他輕輕嗯了一聲,覺得這多日來路上的艱難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泡得舒服了。自然有心思想些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顏如七搓了搓身子,趴在木桶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羽。當日羽也是這麼趴著,不過是背對著他,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背部,脊骨微微彎曲,看得見他結實堅韌的肌肉,不會太誇張,又不會太清瘦。銀髮凌亂地散落在他的肩背之上,若是有月光照進去,一定是發著光的。顏如七最喜他的眸子,那雙妖冶神秘的紅瞳常常讓人失了心智,只恨不得一眼都不挪開就那麼看到地老天荒。
可惜,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地老天荒。
他在做什麼?顏如七歪著脖子枕在雙臂之上,體內緩緩升起熟悉的慾望。
真是見了鬼了!顏如七捶了一下木桶,門外正好傳來說話聲。
“聽說了嗎?韓焦柏殺了天涯莊的羅莊主。”
“聽說了,這段時間到處都在說這事,聽說還是玉玄宮的人看到的呢。”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狗咬狗,真相是誰殺的誰知道啊……”
“也是。那紅越歌不久前被毒王顏給毒死了,這事夠驚悚的啊,你說那紅越歌是功夫多麼了得的人,就是韓焦柏跟她對上,勝負都未可知,豈料她就這麼簡簡單單被人毒死了……這毒王顏也不是好惹的……毒……武功……”
“可不是……要說……說不定……”
顏如七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慢慢陷入沉思。
洗完了澡,顏如七換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下樓。找個角落安靜的地方,點一盤花生米,要上一壺清酒,再點一個豬肘子加一盤青菜,舒舒服服地坐在長登上,想起當日在香飄萬里時墨冉衣帶他吃的美食。
要是有機會還去吃一次就好了,最好還是讓墨冉衣帶他去,墨冉衣在這些方面一向講究,跟他一起吃久了,顏如七漸漸覺得這種地方一定要跟他一起去才算對味兒。
鄉野小地的酒自然不那麼醇美。不過對顏如七來說,這種程度的酒也實在算不上是酒,頂多是有那麼點酒味的白水罷了。
顏如七現在是練出點感覺來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