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大卻就是無法抗拒。他耐心的引導著白邵宇環顧四周。
白邵宇自己在風月場上也是玩的非常開的一個主,自然明白工具箱裡展示的器具是用來幹什麼的。而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將他環繞在其中的攝像機。景函站起身,站到其中一架後面,神色淡然的擺弄著。
“你拍過我什麼照片,給過什麼人我和你一樣清楚。你的副手先生已經幫我毀了留底。所以我就只拍幾部你的小電影就滿足了。至於給什麼人看,反正白先生你今後也不用出去見人,就別太在乎了。”
就在白邵宇以為這就是全部的情況下,景函從身邊人那裡接過一支針管。
“最後,白先生你不是很喜歡下藥讓男人和你上…床嗎?”
細細的針管緩緩扎進白邵宇蒼白的面板裡。景函注…射的動作極慢,似乎是想要白邵宇自己體會那種未知的藥物一點點融進血脈裡的惶恐,3ml的液體他也用了很長時間。景函的手發很好,肉體上幾乎沒有什麼痛苦,可精神上的折磨就不一定了。
白邵宇不是沒有對看上眼又實在硬氣的小男孩用過藥,就連對待蕭遠,他都敢用藥物去滿足自身慾望。他清楚任何一種興…奮劑對身體都有極大程度的傷害,那些被他玩過的小男孩因為藥物和他的不知節制死死傷傷得相當多。這在以前本該是床第間的享受,卻在今日反噬成了自身的噩夢。
身體漸漸熱了起來,眼前景函平淡的面容因為升騰起水汽的眼睛恍惚起來。在被徹底拖入地獄和慾海之前,白邵宇近乎絕望無力的揚起頭。他似乎看見了當年被他抓來折磨的那個青年眼睛裡閃動這屈辱的怒火,和之後滿滿的絕望底下像是冰稜一樣的憎恨和隱忍。
他應該殺了他的。
在身體被痛楚和慾望撕裂的同時,白邵宇從喉間發出悲鳴。
那個時候他是怎麼的做的?
他閉上眼睛,嘴唇被兇狠的撬開。
他好像狠狠打了那個青年一耳光。受盡折磨的青年幾度昏死過去,卻又總是睜開了眼睛。
身體痛苦的不行,深處情…欲的火焰卻因為藥物的關係反常的燃燒著。
後來有人來了,他才匆匆帶人離開。為什麼沒有殺了他呢?白邵宇模糊的想。他自己也以為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活不成了吧。他想起他對蕭遠的詛咒。
孤獨終生。
他和蕭遠都是活該孤獨終生的人。
蕭遠的救贖已經被蕭遠親自送走了,他的卻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
☆、36
36
自很久以前起,蕭遠就再沒嘗過這種如同被人臨頭一盆冷水潑下的刺骨寒意。
“那麼對我,你想怎麼做呢?”
蕭遠聽見自己輕聲問他。景函居然會懷疑蕭遠會對付他。這放在以前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可卻硬生生被無常的顯示逼成了一句比刀子還傷人的質問。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愛人的臉頰卻讓景函目色複雜的躲開了。
連他的觸碰都感到痛苦和無法接受。
“蕭遠,我很累了。”
“看著我。”
蕭遠的手指鉗住景函的下巴,即使很痛,即使在景函蒼白的面板上留下指痕,即使他們誰都不願意這樣,蕭遠還是一點點扳過景函的臉。兩個人的目光交錯,蕭遠在景函玻璃一樣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只是那眼神就像是大雪過後的湖泊,簌簌無聲。
“你問我如果你對我有了威脅會怎麼辦?我告訴你,根本不會有這樣一天。你要的一切,我都會雙手奉上。除了讓你離開。”
“如果我要的是你先這個位置呢?”
景函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蕭遠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了。景函忍不住露出一絲輕蔑的神情。蕭遠這個位置下面盤踞著無數虎視眈眈的毒蛇與豺狼,他踩著無數人的鮮血和白骨,走過一條滿是荊棘的路坐上來,併為之犧牲了那麼多人,流了那麼多血,甚至連感情都放進利益的天平稱量。
現在他竟然敢對他許下這種天花亂墜的承諾。憑什麼?憑什麼當年他奪權的時候沒有這份灑脫,現在後悔了卻能大度的把一切拱手於他。
“我會讓你得償所願。”
“這算什麼?我們誰都沒有忘,你為了得到這些東西甚至連自己的尊嚴都可以放下。你給我這些毫無用處的破爛就想讓我重新回頭愛你,蕭遠,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賤了一點。”
“我只是不能再錯第二回了。”
“從你回頭找我起,你就錯了。”